老將軍的血性,一向愛兵如子,必然會以血洗西冕都城為代價為他計程車兵祭旗,所以才派了一隻部隊在邊境伏擊。”
慕柒柒難以置信的聽著白素心的話,也就是說當年的政議院,當年的總統,為了避免一起政變,竟然伏擊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本國士兵?那些歷經鏖戰沒有死於敵國的年輕士兵們,最後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這樣的歷史,讓慕柒柒難以接受,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殘暴的事情?
“我不相信。”慕柒柒搖了搖頭,剛剛白素心也說了,她說的是野史,自然沒有什麼考據。
白素心笑了,收起了剛剛那令人陌生的兇狠目光,再一次回到了她一如既往淡然如水的模樣,清淺的笑笑,“野史罷了!我在西冕待過一段時間,聽當地的老人說的,老人是當年西冕戰役的老兵,我也就是當一個故事聽聽。”
白素心說的波瀾不驚,只是她沒有告訴慕柒柒的是,她口中的老人,其實正是當年西冕戰役之時,西冕政府軍的領兵將軍,老人的話,必然是真實的。
只是西冕本就是小國,而且當年的事情發生在邊境的西冕境內,在國際上本就沒有什麼發言權的西冕小國更是百口莫辯,今後幾十年的光陰裡,西冕始終揹負著小人奸詐的名聲,直到如今,提到金陵,西冕的老人們還是一陣搖頭,那都是仇恨,血染都城的仇恨。
慕柒柒依舊搖頭,可是見心姨剛剛和她講故事時,那一臉憤然的神情,似乎在她的心裡,那並不是故事,而是赤裸血腥的史實。
也許僅僅是出於一個情報特工的敏銳觸覺,她總覺得,似乎當年的一幕正要重演,在政議院那些心機叵測的政客似乎僅僅只因為顏軍日益壯大的聲勢,便開始對顏克誠心存芥蒂。
近來,發生的一串串事實,包括流蘇島的遊街叛亂,有包括法軍的公然來襲,再到顏軍領軍南下,她總覺得,有人似乎想透過這種方式,分裂這隻金陵中心,最強硬的心臟。畢竟八十萬顏軍,足以震動這個國家。
然而這一切,也僅僅是她的猜測罷了,她全然沒有確實的證據。
慕柒柒望著遠處的湖水,淡淡的一句:“心姨,你相信那個故事嗎?”
白素心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著,淡淡的,安靜的宛如池水,她總是這般,讓人望不透,看不穿。
良久,白素心握上慕柒柒的手,似是叮囑的口吻,語重心長的說:“柒柒,歷史往往不僅僅只有一面,檔案裡的也許僅僅只是冰山一角,畢竟執筆那些檔案的人都是政議院的幕僚,你覺得呢?”
慕柒柒似乎明白了白素心的話,是啊,誰會把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記錄到檔案之中呢?
她想到了外交部機密檔案館裡,有關她媽媽的那些檔案,同樣,她失蹤了那麼多年的媽媽,不也是被人誣陷做間諜了嗎?
慕柒柒突然一個靈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當年外公真的是被政議院的政客陷害,而那些檔案也是政議院的人編著,反過來,當年媽媽的失蹤,被誣陷為間諜的事情,又是被誰陷害的呢?
誣陷媽媽的人到底是衝誰而來的呢?爸爸?舅舅?還是外公?
慕柒柒想的,一陣愣神。
良久,她淡淡的說:“靳御對我說,如果哪一天我能放下個人情緒的時候,也是我可以外交部做事的時候,我現在好像明白了,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嗎?”白素心見慕柒柒似乎終於解脫了一番心事的模樣,終於鬆下了一口氣,她呼了一口氣,起身對她說,“好啊!既然想通了,就回去上班吧!”
至少有慕柒柒在政議院那邊活動,總歸對顏座是有利無弊的,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感覺,她總覺得顏座並不是一個壞人,也絕不是一個會公然發起政變圖謀篡權之人,她只希望一切都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白素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遠處,靳司沐也玩夠了,跑了回來。
白素心走了,慕柒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恍惚,不是說好了今天要聊聊心姨的心事麼?怎麼料到最後,聊的又都是自己的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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