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酒意,靳寒眯著眼,敘事一般說:“白家當年的崛起就像是一個謎,往上翻去幾代也不見得是什麼名門,據說是白家老太爺那一輩,靠倒賣軍火發了一筆小財,後來有了自己的軍火作坊,專門製作彈藥,不過自從現在的白家老爺子接手了白家家業之後,白家突然崛起,從一個小工廠發展成了今天這般的模樣,一個小人物,心中竟然能謀劃出這樣的格局,真可以說是一代傳奇了。”
靳寒難得夸人,對於白家老爺子,似乎卻有幾分敬佩之意,在他眼裡,白家老爺子幾乎與白手起家無異,能將兵工集團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這位老人實在是功不可沒,放眼過去,也可以算得上是梟雄了。
靳御不屑地笑笑,“不過就是一個發國難財的小人,至於這麼高抬他?”
“你對這位白家老爺子似乎很有意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靳寒眯著眼,滿是考尋的目光,等著他的答案。
“人啊……千萬不能太貪心。”靳御低低地說著,低眉抿了一口酒。
靳寒擰眉,很顯然靳御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否則也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知道什麼,你倒是說說,藏著掖著裝深沉?”靳寒不悅,沉聲嗆他。
“我……”靳御探身上前,將酒杯放上茶几。
靳寒豎耳等著,卻沒有想到只等來靳御戲謔的一句,“不知道。”
說罷,靳御起身,單手撈起衣架上的西服,徑自走了。
身後傳來靳寒帶著怒蘊的聲音,“不送。”
說罷,望了望杯中剩著半盞的酒,擰眉,放到了桌邊。
晚上在飯桌上,他和靳御便喝了不少,到了書房,已經是第二輪。
整晚,他一杯一杯灌著靳御,希望聽到幾句酒後真言,不過好在,這酒也不算白喝,總算讓靳御承認了一些事情。
靳御走了,他也沒有必要強撐繼續喝下去了。
疲乏的倚在沙發上,靳寒只覺得一陣疲乏,他酒量一向不差,甚至一度覺得比靳御還要好些,可是今天這一局喝下來,很顯然,靳御的酒量遠遠要好於他,至少這個人喝了那麼多酒,還能面不改色的從他這裡走出去,這一點,他便是做不到的。
不一會兒,慕凝安走了進來,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靳寒捏了捏鼻根,睜了眼,“走了?”
問的自然是靳御一家。
慕凝安點了點頭,“古嶽的電話,接麼?”
說著,她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靳寒擰眉,望了一眼桌上的手機,慕凝安補了一句,“你的手機沒電了。”
怪不得。
靳寒接過電話,言語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慕凝安伸手去接手機,藕白的手腕被人攥住,天旋地轉間,她已經墮入男人的腿上,側倚在男人滾燙的胸膛。
“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開心一點?”男人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際,薄唇貼在她的臉頰,若即若離。
自從醫院回來,慕凝安終日鬱鬱寡歡的,不過只是一次假孕,靳寒沒有想到,竟然能給她造成這般的打擊。
“我挺好的。”慕凝安挪了挪腿,想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撈住,擁的更緊。
“古嶽告訴我,協議已經草擬好了,你和萌萌將是唯一的繼承人,明天我們籤個字,協議就生效了。”男人額尖抵著他的臉,醉意散漫,口吻卻不怠慢。
原來古嶽打來電話,竟是為了告訴他這些。
“你不用這麼做,萌萌還這麼小,你也許還會有其他的孩子。”慕凝安拒絕了他。
她知道,靳寒這麼做也是想打消她心中的顧慮,她也知道,靳寒對於兒子是有多渴望,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剝奪了他的權力。
“這樣會不會讓你少一些壓力?”男人放低的姿態,幾乎乞求的口吻,“有你,有萌萌,我已經知足了,真的。”
慕凝安抿唇,眼角的晶瑩溢滿感動,他對她的好,她怎麼能感受不到?可明明她也看到了飯桌上,靳寒對小司沐那種無意間流露出的那種喜愛的神情。
想罷,她側眸看向他,一縷芊白繞上男人的脖子,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軟盈的口吻輕聲問:“你把一切都給了萌萌,那將來拿什麼給你兒子?”
“不生了。”靳寒毫無遲疑地一句,他經歷過她在醫院的絕望,再不想看到她那般痴痛的模樣。
“我想生。”女人輕盈一句,眼裡卻帶著心酸。
男人勾唇,笑了,“好,那等你想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