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燻然的白家大公子,“大哥早就在董事會失了人心,否則也不會被爸撤了職,至於二哥?書本也許看的明白,賬本看不看得懂就另說了。至於我那兩個侄子?哼!真的是被你們寵壞了……”
白家的孫輩不爭氣,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
白家小妹這時來了傲氣,“家朗也姓白。”
白家女婿是倒插門,兩個人唯一的孩子跟了白家的姓氏,入了白家的族譜,確實算是白家的人。
白素心連忙接過了話頭,“可是他今年才12歲,一個毛頭小子,他能做什麼?”
“很久之前,爸就說過,他最疼家朗了,等家朗長大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白家小妹昂首辯駁。
白素心看著她,笑意陰冷,這三個人表面上眾志成城,可是真的涉及到了自身利益,所謂的聯盟也就土崩瓦解了。
果然,不用等她說話,那三個人已經開始爭吵上了。
漸漸高漲的爭吵聲,讓白素心黛眉緊促,她起身冰冷一句,“周局長,已經是深夜了,這些人嚴重擾民,已經影響到了我父親的休息,希望警方能保護我們這些良好市民的利益。”
說罷,白素心起身便走,留下一眾人爭吵不停。
那邊周局長一聲吩咐,一眾警員得令行動,開始勸走屋內的眾人。
“白素心!你給我站住!”
“白素心!你趕緊把老爺子交出來!”
“白素心!你把爸藏起來你居心不軌!”
……
“你們這些警察,趕緊鬆手!這裡是白家的地盤!哪容你們造次!”
“各位,再不配合警方合作,我們有權起訴各位妨礙公務!”
“律師!律師呢?我要告這些警察私受利益!我要告白素心行賄!”
……
一時間,氣氛紛雜。
“住嘴!”二樓傳來老人嘶啞的聲音,充滿震懾。
客廳內霎時間歸於安靜,一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二樓的平臺上,白家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看護推著,正目視如火的盯望著他們,很顯然,老人已經在這裡觀望了有一會兒了。
“爸!”三個兒女一同叫了一聲。
“咳!”老爺子悶咳了一聲,滿是不悅。
眾人爭吵之際,白素心已經走上了樓梯,這時已經來到了老人身邊。
“爸!”白素心歉意的叫了一聲,“對不起,報警也是無奈之舉,剛剛我實在趕不回來,可傭人說您又病倒了,我擔心這邊的情況會失控,所以才……”
老爺子拍了拍腿,白素心會意,跪下了身子,俯視著蒼老的老人。
老爺子低沉一句,“就按你說的做,明天向法庭申請禁止令。”
白素心低語,“爸,我剛剛就是那麼一說……”
畢竟骨肉親情,她並不想做的太過絕情。
下面,白家兒女,聞聲不甘。
“爸!你不能聽信這個女人的蠱惑!”
“爸!她就是一個狐狸精!這麼多年,她給白家抹了多少罵名,您可不能聽任她的挑撥!”
“爸!當年你突然把她領進門,說是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女,這些媽都隱忍下來了,可是如果媽在天有靈,知道今天您把白家家業都交給了一個狐狸精生下的野種,您讓媽怎麼安心?”
……
“閉嘴!”老人沉聲一喝,“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開始關心起白家的家業要落進誰手了?”
“爸!您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議論白家的麼?”白家大公子順勢反駁。
“他們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情。”老人冷言以對。
“他們說白家現在是野雞當家!”
老人閉眼緩了一口氣,薄唇繃得僵直,“是不是還說我有眼無珠?”
雖然近來老人閉門修養,可他畢竟不是聾子。
三個人齊齊沉默了。
老人繼續說:“素心在東南諸國為白家開疆擴土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在幹什麼?你們在金陵城花天酒地,眾享安逸的時候,那裡卻正直內戰,邊境混亂,子彈橫飛!你們哪怕有一個能有這種膽識,白家也不至於被人指指點點,說我白某後繼無人!”
又是一陣焦灼的沉默。
老人繼續說:“就算曾經素心確實是流落在外的一隻野雞,可既然她已經被我帶回了白家,我說她是鳳凰,她就是鳳凰,我想讓她坐在這個位置,她就配坐在這個位置!”
老人說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