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方才,她倏然見感覺到似乎身後有一雙森寒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可是當她轉過頭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雪暖汐被司慕涵這般忽然一抱有些訝然,“涵涵,怎麼了?”
司慕涵沒有鬆開雪暖汐,仔細地打量著前方一間酒樓的二樓,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雪暖汐的心有些不安,“涵涵……”
司慕涵斂了斂心神,看向自己懷中的雪暖汐,“阿暖,回家吧。”
雪暖汐一愣,“發生什麼事情了?”
雪暖汐想詢問司慕涵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見司慕涵一臉深沉,便只好作罷,點頭道:“好。”只是涵涵為何忽然間變成這樣?是因為薛家的事情嗎?
回宮之後,司慕涵便先送了雪暖汐回宮,隨後便回了交泰殿,召來了今日在她身邊輪值的暗衛,詢問方才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問道什麼,彷彿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可是如今卻還是覺得的不對勁,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暗衛,她是暗衛組織中的一等暗衛,若是真的有什麼人在暗中窺伺她,她定然會發現。
難道真的是她太過於敏感?
她沉了沉眼眸,下令道:“讓人去那間酒樓查查。”
“是。”
司慕涵揮揮手,讓她退下,隨後便斂了斂心神,開始著手處理政事,半晌後,宮侍進來稟報,說戶部尚書莊銘歆求見。
司慕涵挑了挑眉,“讓她進來。”
那宮侍領命前去將莊銘歆引了進來。
“臣莊銘歆參加陛下。”莊銘歆下跪行禮。
司慕涵淡淡地道:“起來吧。”
“謝陛下。”莊銘歆謝過後起身,然後微微抬頭觀察著司慕涵,卻發現她此時正低頭看著摺子,並沒有抬頭看她,心中的不好預感更濃。
“愛卿來找朕可是有事?”司慕涵一邊翻閱著摺子一邊道。
莊銘歆握了握拳頭,“臣是前來謝恩的。”
“謝恩?”司慕涵抬頭挑眉道,“愛卿為何而謝恩?”
莊銘歆低著頭,語氣恭敬地道:“前幾日臣正夫得了豫君的賞賜,因臣正夫方才生產不久,不能親自進宮謝恩,便囑咐臣代為謝恩。”
“賞賜之人乃豫君,愛卿若是要謝恩該是去尋豫君方是。”司慕涵淡淡地道,眼底卻閃過一抹異芒。
莊銘歆正色道:“臣乃女子,亦是外臣,不便進入後宮,而且豫君乃陛下君侍,豫君之恩便也是陛下之恩。”
“這倒也是。”司慕涵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朕便替豫君受了愛卿的謝了。”
“謝陛下。”莊銘歆道。
司慕涵提筆在眼前的摺子上寫下了批註,“愛卿可還有事?”
“回陛下,臣暫無其他要事。”莊銘歆回道。
“是嗎?”司慕涵合起了批閱好的摺子放到了一旁,取出了一份新的,“朕卻有件事想問問愛卿。”
莊銘歆臉色微變,幸好低著頭,能夠掩蓋過去,“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愛卿可曾聽過慶安何家?”司慕涵一邊在摺子上寫批註一邊問道。
莊銘歆一愣,心也緩緩放下,正色道:“臣曾有耳聞,慶安何家的何氏鏢局乃大周第一鏢局,而何家的槍法傳聞亦是大週一絕。”她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司慕涵,“不知陛下為何忽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司慕涵合起批好的摺子,擱下了筆,端起茶杯,“朕聽說何家的人進了京,所以便隨口問問。”
莊銘歆自然不相信司慕涵只不過是隨口問問,但是她沒有明說,她也不能繼續追問。
只是慶安何家雖然有些名氣但是卻也只是屬於江湖人士,怎麼就引起了陛下的興趣?!
莊銘歆想起了先前凌家一事……
難道這一次也是這樣?!
可是凌家有的是財,但何家……
陛下看重了何傢什麼?!
司慕涵喝了口茶,“若是愛卿沒有其他的事情,便退下吧。”
“臣告退。”莊銘歆垂首行禮後退下。
司慕涵抬起了眼簾,看著御書房的門口,眼眸卻沉了下來。
專程來求見她只是為了替正夫謝恩?
莊銘歆啊莊銘歆,究竟是你太多心還是朕太多疑了?
……
卻說那暗衛得了司慕涵的命令之後便立即出宮前去那間酒樓,但是司慕涵卻怎麼也想不到,那暗衛之所以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