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家的成員開始哭天喊地地求水墨笑救他們,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白薇見狀便帶著手下在水墨笑身邊戒備著。
水墨笑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世上與自己最親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如驅趕畜生一般地趕出城門,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都是他的錯!
水墨笑閉上了眼睛,但是耳邊還是不斷地傳來著苦求的聲音,半晌後,他睜開了眼睛猛然轉過身,腳步凌亂地往馬車走去,若非九兒一直攙扶著他,他定然支撐不下去。
他不能再看下去,不能再待下去!
若是再待下去,他會崩潰的!
可是如今他不能崩潰,不可以!
他沒有崩潰的資格!
水墨笑,你沒有資格!
“快走——走!”水墨笑顫抖著身子上了馬車,捂著胸口嘶喊道。
馬車很快便掉過了頭在幾匹快馬的護送之下向漸漸地駛離,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大街上,城門前的哭鬧方才停了下來,所有喧囂從歸於死氣沉沉的安靜。
不遠處巷口前停著的一輛馬車的車窗的布簾也同時放了下來。
“走了?”馬車內,雪暖汐看著眼前臉色沉靜的司慕涵,問道。
司慕涵吹了眼簾,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涵涵?”雪暖汐看著她,開口叫道。
司慕涵抬起眼簾看著他,“怎麼了?”
“你為什麼出宮?”雪暖汐問道。
司慕涵淡淡地道:“不是你想出來嗎?”
雪暖汐一愣,卻也無從反駁,的確是他想出來,他擔心水墨笑和水家的人見面會出什麼事情,便出來了,怎麼說如今他還是鳳後,而且還懷著孩子,他是後宮暗衛的掌管者,保護鳳後和皇嗣的安危也是他的責任,所以昨晚他便向她請求,今日親自出來看著。
可是……
他卻沒有說過要她陪著的,因為這個時辰她本該去正宣殿上早朝的。
“陛下,今日的早朝……”
“大周還不至於因為一日不上早朝便會滅亡。”司慕涵不以為意地道,“既然出來了,那便別這般快回去了。”她看著他,問道:“餓了吧?我們去吃早膳?”
雪暖汐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將心中的想法給壓下了,便算是他心胸狹窄吧,他始終不能坦然地接受她關心水墨笑的事實,既然她說沒有,他便信!長長地舒了口氣,笑道:“好啊!”
說起來他也許久未曾出來了。
皇宮的生活雖然錦衣玉食,但是他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似的。
司慕涵握起了他的手,笑道:“那便走吧。”
……
皇宮中,一眾被告知永熙帝今日休朝的大臣懷著各種猜測離開正宣殿。
“莊大人稍等。”兵部尚書柳靜攔住了前方的莊銘歆。
莊銘歆停下了腳步,“柳大人。”
“莊大人可曾知道陛下今日為何休朝?”柳靜疑惑問道,陛下自從登基之後,可以說是極為勤勉的,只休過了兩次早朝,上一次是說病了,只是這一次,卻什麼原因也沒說,所以她方才這般的疑惑,同時也是擔心永熙帝有了倦朝的心思。
雖然如今朝中基本穩定下來,但是卻還是不能夠絲毫懈怠的。
大周自立朝以來可是從未出現過昏君。
她真的不想自己有生之年會遇到一個。
莊銘歆見了柳靜臉上的擔憂,便明白了她的想法,“柳大人過濾了,陛下是什麼人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你我還不知道?”
柳靜想了想,有些尷尬地道:“莊大人見笑了。”
“陛下可能真的有什麼重大事情處理。”莊銘歆微笑道,“你我作為臣子的,便不要在這裡妄自揣測君心了。”
柳靜點頭,“莊大人說的也是。”隨後便岔開了話題,“本官聽聞莊大人喜得嫡女,還未來得及恭賀莊大人。”
“多謝柳大人。”莊銘歆得體地應道。
兩人隨後又寒暄幾句,便分開了。
莊銘歆回到了戶部的衙門,卻沒有心思處理公務,一向風平浪靜的面容此時生出了一抹憂慮,正如她所說的,永熙帝是絕對不可能隨意休朝的,既然她休了朝,那必定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處置,或者……她想借此表一個態度……
而最近能夠讓永熙帝這般不滿的,便只有罷黜鳳後一事……
莊銘歆隨即又聯想起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