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侍,這個秘密便不會被人所知曉嗎?公子,奴侍是自幼伺候你長大的,豈會不知道你的心有多狠,當日你讓奴侍去將瑞王正君身邊的眼線給滅了口之時,奴侍便想到或許將來有一日你也會如對待那些眼線一般對待奴侍,奴侍早便做好了準備,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寫成了一封血書交給了雲兒,並且隔一個月便與他聯絡一次,若是奴侍斷了訊息,那便代表奴侍已經死了,他便會幫奴侍將那封血書交到順天府尹手中!”
“賤人!”水墨笑又怒極了甩了水華一個耳光子。
水華的臉此時已然是紅腫異樣,便是說話也有些困難,“公子若是不擔心陛下知道這件事,便殺了奴侍好了!奴侍能夠有公子乃至水家滿門陪葬,便是死了也瞑目餓了!”
水墨笑揚起了手正欲再次摔他耳光子,然而手揚的高高的卻沒有落下,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收回了手,整了整神色,不屑地看著水華,“你以為你這般說本宮便信?”他嗤笑一聲,繼續道:“你知曉本宮的心有多狠,本宮難不成便不知道自己的貼身小侍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便可以做出這等事情?水華,你真當本宮是傻子嗎?”
水華隨即哈哈狂笑起來,他不敢平靜相待,唯有帶上瘋狂的面具他方才可以掩蓋住心中的慌意,“公子若是不信,現在便殺了奴侍好了!”他說完便衝著水墨笑,喝道,“來啊,殺了奴侍,殺了奴侍啊!公子不信那便動手,看看奴侍有沒有說謊!奴侍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公子都不怕讓水家滿門還有公子的榮華富貴來給奴侍陪葬,奴侍有什麼好怕的,來啊,殺了奴侍!”
他的話說完了最後儼然成了咆哮。
水墨笑氣的心肺都疼了起來,這個賤人居然在他的面前這般的張狂,然而他卻也真的不能什麼也不管地下手殺了這個賤人!
這個險他冒不起!
“你想如何!?”
他壓下了滿心的怒意,鐵青著臉擠出了這四個字。
水華聽到這裡已然是知道自己賭贏了,於是便笑的更加的瘋狂,只是此時的笑並非假裝而是發自內心,“奴侍只想活著,只要主子不將奴侍送給康王做初侍,奴侍便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公子應該知道,這件事若是被陛下是知道,公子自然活不成,奴侍也一樣死定了,奴侍不敢奢求什麼,只是想活著而已!等陛下收回成命之後,公子便賜奴侍一筆銀子離宮,這樣,這個秘密便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水墨笑冷笑於心,“好!既然你這般不想成為康王的初侍,本宮便成全你,你不想死,本宮也饒了你的賤命,你想出宮,本宮也如了你的願!”
水華隨即跪了下來,對著水墨笑磕頭,“奴侍謝公子!”
一場交易便這樣達成了,只是兩人心中所想的是什麼,那便只有自己知曉。
“在本宮請陛下收回旨意之前,你便在你的住處好生待著,還有你臉上的傷,最好也處理一些,本宮可不想讓人說本宮苛待自己的陪嫁宮侍!”水墨笑不冷不熱地道。
水華又磕了一個頭,然後轉身離開,但是在他的心中由始自終,他都沒有相信水墨笑會真的放他出宮,他如今不過是暫且脫險而已,能不能保住性命他還需要自己去拼一拼!
這時候,他想到了官錦。
在經過了這番爭吵之後,水華對官錦的怨恨卻少了不少,此時他也不管當晚究竟是不是官錦接他的手來害水墨笑,他只是想著,之前他跟他說可以助他逃離皇宮一事。
雖然他有朝和殿的腰牌是可以出入皇宮,但是此時鳳後是不可能讓他離開的,而且若是他用腰牌出宮,怕是也活不長!
他可沒有忘記如今水家在京中的勢力有多大!
水華離開之後,水墨笑原本平靜的面容便蒙上了一層陰霾,眼中閃著從未有過的濃郁殺氣,半晌後,他喚來了宮侍,讓其傳話宣水家正夫進宮敘家常。
……
薛家在驛館接住許久之後終於住進了翻新好了的御賜宅子,雖然這座宅子在權貴雲集的京城中算不得上華貴,但是掛上了御賜的名號之後,便添了一份榮光。
正堂大廳
薛族長一臉虛假的笑意看著眼前滿臉不安的薛齊,“齊兒出來也有些日子了,怎麼皇貴太君還沒有派人來接你回去?”
薛齊怯怯地看了一眼薛族長,“齊兒不知……”
薛族長聞言,方才虛假的笑意也收了起來,厲色質問道:“可是你在宮中做了什麼事情惹了皇貴太君不悅,所以他方才沒有派人來接你回宮?!”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