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笑雙手緊緊握著,心中更加迫切地想盡快要一個孩子!
唯有這樣,他方才可以真正地安心!
忽然間,不知從哪裡傳出一聲輕咳聲,眾人方才回過神來,隨即下跪行禮。
司慕涵一直注意著寧王的反應,她便想是面對先帝一般,中規中矩地行禮,只是一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此時她的眼神。
三呼萬歲之後,永熙帝依照慣例道了一聲平身之後,早朝正式開始。
在眾臣還未開始說話之時,永熙帝便第一個開了口,“朕還想著過些時候出宮去探望一下五皇姐,不想五皇姐今日居然上朝了,傷勢可是大好了?”
寧王傷勢痊癒的訊息早已經傳開了,永熙帝卻還是這般問,自然不僅僅是單純的關心罷了,而且,自從永熙帝登基之後,便是對安王也未曾稱呼過十三皇姐,如今卻這般稱呼寧王。
眾臣不禁尋思著永熙帝這話後邊的深意。
永熙帝的用意很簡單,只是想刺一刺寧王的心中最痛而已。
昔日她也是這般的喚她,只是那時,她敬她如長輩,如今,即便她依舊是她的皇姐,但是一切卻也已經不同了。
而今日她出現在早朝之上,便是已經輸了她一步。
蘊靜賢貴君之死是她從夜太侍君口中得知的,也是她示意祥貴太君透過謝淨芸之口傳給沈茹,而昨日,沈茹去了一趟寧王府,且與寧王見了面。
也是在這時,她方才得知寧王曾經讓祥貴太君查過蘊靜賢貴君之死一事。
既然她這般想知道,她便告訴她!
寧王既然能利用皇貴太君來亂她的心智,她也一定可以利用她生父之死來擾亂她的計劃。
人一旦處於極度的憤怒和仇恨之中便會出差錯。
寧王如今出現在早朝上便是一個好例子。
自然,永熙帝也明白寧王會提前出現在早朝中而且不惜對她行跪拜之禮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怕是她也知曉了西戎皇子染了時疫一事。
時疫出乎她的意料居然傳進了京城,最擔憂的怕是不是她這個大周之主而是寧王這一散播時疫之人!
永熙帝忽然間有些明白為何先帝留下遺詔保了瑞王一命卻隻字未提寧王。
寧王緩緩抬頭,眼底的洶湧恨意已然消失無蹤,她看著永熙帝,言語淡淡地道:“御醫診斷已然無大礙。”
她的話中沒有自稱臣,也並沒有承認永熙帝的身份。
“那便好。”永熙帝不以為意地微笑道,終究寧王還是無法在她的面前暫且低頭。
若說瑞王最大的缺點便是不穩重,那寧王的缺點便是放不下尊嚴與臉面。
020 大周罪人
正宣殿內眾臣聽著永熙帝與寧王之間雖然表明平靜但是卻暗藏殺意的對手,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不過左相水韻雲卻並未迎兩人之間的暗中較量而驚訝,倒是永熙帝居然帶著自己的兒子前來上朝卻有些訝然。
此時,眾臣之中的御史便已經因鳳後出現在朝堂之上一事而開口。
御史的作用除了監察百官言行之外,還有就是在帝皇做出不合規矩的行為之時提點一二,雖然基本上不能起什麼作用,但是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倒是妄為御史。
而若是在此事上沒有一個御史出來說話,那恐怕永熙帝會將朝堂之上的御史當成了擺設。
此外,如今新帝新登基不久若是不再永熙帝面前露露臉,便真的再無出頭之人。
雖然御史都是要由一些剛直不阿的人擔任的,但是在複雜的朝堂中若是沒有自己的一番考慮,或許在被擠出了朝堂甚至極有可能連小命也該丟了。
“不知鳳後出現在朝堂之上所為何事?”
司慕涵將視線看向了說話的御史,卻是從前在寧王和瑞王爭鬥之中保持中立的那一派人。
對於朝堂一干大臣,永熙帝除了上一次以雷霆之勢撤換了一片官員之外,卻還是算是溫和對待的。
而對於有監察作用的御史更是禮遇。
除了收買人心穩定朝堂之外,便是她們也甚為有用。
有些事情用真刀真槍未必可以解決,倒是這些御史的嘴和筆往往成了可以致命的利器。
自然,這把利器是為她所用還是被人利用來對付她,那就得看她駕馭人的能力。
永熙帝聞言卻依然神色淡淡,倒是左相水韻雲臉色卻變了。
兒子能夠走in正宣殿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