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般,她方才可以尋找機會。
皇貴太君的這顆棋子或許不久後就可以用了。
雖然眾人對沈茹的自稱有些驚訝,但是更讓她們驚訝的卻是皇貴太君的神色,難道皇貴太君不願意認沈茹這個外孫,所以方才會變了臉色?
沈茹依然端著酒杯對著皇貴太君,似乎非要讓他做出一個回應似的。
“皇貴太君身子不適,不宜喝酒,朕便代他與沈小姐喝了這杯吧。”司慕涵端起了酒杯微笑。
沈茹眯眼笑道:“陛下請!”說罷,一飲而盡,隨後又道:“皇貴太君身子有何問題?可請御醫看過了?如今天氣熱,皇貴太君還好生保重身子方才好。”
“沈小姐有心了。”司慕涵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卻未鬆手,那握著酒杯的力度幾乎要將那白玉酒杯給捏碎了。
此時她可以肯定,寧王將大皇子一事告知皇貴太君一事,沈茹是知曉了,而也極有可能如她說猜想的那般,是沈茹將此事告知寧王的!
沈茹便真的當她不會殺她嗎?!
司慕涵看了一眼皇貴太君,見了他極其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內疚之色,今日她不過是想讓寧王相信她與皇貴太君是真的不和,並非想讓沈茹來傷害他,而她也並未想到沈茹居然這般的放肆!
或許,是她低估了沈茹癲狂!
司慕涵此時真的想就這樣將沈茹給拉出去砍了,只是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
雖然她知曉大皇子之死與沈茹有關,與沈家有關,但是卻沒有實際的證據,誠如,她是可以藉著這個藉口將沈家滿門抄斬,但是卻並不能讓人信服。
不明真相之人還會覺得是她這個新帝容不下沈家,所以方才會找了一個這般莫須有的罪名斬殺了沈家。
司慕涵介意的並非擔上一個心胸狹隘的罪名,她擔憂的是,西北的幾十萬將士。
雖然先帝將沈玉清調回京是有意讓她淡出西北邊境,消弱她對西北幾十萬將士的統御,或許如今的效果是達到了一些,但是永熙帝卻明白,只要沈玉清的名望一直在,那她在守衛西北的將士,乃至大周將士心中便永遠是那奮勇殺敵,讓外族聞風喪膽的威遠大將軍。
如今她雖然遠離了西北去了西南卻依然能夠有這般高的名望便是個一個極好的證明!
若是她這般殺了沈玉清和沈茹,便會寒了大周將士的心,從而打擊了軍中士氣。
軍隊士氣一旦受損,那後果便會不堪設想。
所以,要為大皇子報仇,為皇家挽回顏面,她必須另闢蹊徑。
面對永熙帝的客套話,沈茹卻嘆息道:“說起了這個,茹兒還真的內疚不已,母親臨行前曾經囑咐茹兒要經常進宮給皇貴太君請安,而茹兒卻並未完成母親的囑咐,實在是不孝。”
皇貴太君端坐著,衣袖下的手卻死死地握著,雙唇也緊抿著,他幾乎是用盡了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所積累下來得到所有的制止力方才忍住了心中的恨意。
沈茹似乎很滿意如今的情況,便繼續演下去,以往她曾不再那賤人的父親面前做出何等讓自己噁心的事情,但是如今卻覺得甚為的有趣,尤其是看著皇貴太君盯著她卻一個字也不敢說的神態,更是愉悅不已,若是那個賤人在地下看見了想必也會痛心不已!
如今她有些感激寧王將這件事告知了皇貴太君,雖然寧王拿此事威脅她,但是卻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讓她繼續折磨那個死了的賤人和他的生父!
沈茹一臉內疚地又補了一句,“便是當年毓父親離世之前也曾經囑咐過茹兒要好好孝順皇貴太君的。”
司慕涵手中的白玉瓷杯傳出了極其輕微的一道細響。
而坐在永熙帝身邊的鳳後水墨笑便注意到了這一情形,不禁在心中疑惑不已,沈茹的這些話並沒有不妥之處怎麼就讓她這般?
司慕涵收回了手,神色中多了一絲慍怒,“大皇兄去世多年,沈小姐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今日皇貴太君難得見到了母族的親人,沈小姐便莫要惹皇貴太君難過了。”說話的便是坐在了鳳後座下的豫君蒙斯醉。
他早便發覺了皇貴太君的不對勁,只是卻沒有想明白什麼。
或許他依然是因為氣著陛下方才會不露出一個好臉色。
不過他卻也領會了永熙帝對沈茹的那句話,大皇子一事是皇貴太君心中之痛,如今沈茹這般提起卻的確是惹皇貴太君傷感的。
只是豫君卻也覺得,這沈茹在這等場合提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