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女子,你還愛嗎?”司慕涵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說的極為的艱難,方才每一字都長著無數的刺,那刺尖銳的刺著她的心。
雪暖汐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連忙下了羅漢床,隨後便撲到了她的身上,死死地抱著她,“愛,我愛!便是你是世上最壞的人我也愛!”
報應便報應!
雪暖汐抱著她,視線看向了外邊黑漆漆的天氣,若是上天要懲罰她,那便由他來受!他願意為她承受一切的報應!
司慕涵忽然感覺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著,她發覺,只要有他在她身邊的日子,她的心便是再冰冷也能夠暖起來。
阿暖,阿暖,她的阿暖!
司慕涵的嘴邊,溢位了一絲淺笑。
雪暖汐在心中立誓之後便想著要跟她解釋,他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責怪她的,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出來,外邊的宮侍便揚聲稟報道說豫君來訪。
他聽了這訊息,心中便湧起了一絲愴然,不過很快便壓了下去了,他不是不妒忌不是不吃醋,但是在和夜太侍君相處的半個月中,夜太侍君跟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莫要成為第二個和裕鳳後。
雪暖汐知曉夜太侍君的擔憂,所以他很努力地壓制著心中的妒忌。
他知道,若是他每一次都這般的妒忌她身邊的其他男子,總有一日他便極有可能會成為和裕鳳後那般的男子。
雪暖汐沒想想起這個可能,便覺得可怕至極!
先不論那等男子有多麼可怕,單單是想到司慕涵會和先帝一般,對和裕鳳後這般失望以致最後恨上了他,他便覺得生不如死!
不過夜太侍君也說,當年先帝與和裕鳳後雖然相處的極為和洽,但是他們之間的婚事卻沒有感情基礎,而只是由先帝母皇賜婚的。
所以只要他不變,涵涵便不會遺棄他而愛上別的男子!
雪暖汐雖然沒有從司慕涵口中聽到我愛你三個字,但是卻還是感覺到了,司慕涵是真的愛他的!
而且,雖然她身邊還有其他男子,但是自從他回宮之後,呆在她身邊最多的人還是他!
既然如此,他何必還要冒著自己有可能變成瘋子的危險去吃這些不要緊的醋!
雪暖汐隨後離開了司慕涵的懷抱,坐回了羅漢床上。
司慕涵看著他這般,眼底山過了一絲愧疚,在某些事情之上,她總就是負了他,整了整神色,她便揚聲讓宮侍將蒙斯醉給請了進來。
半晌後,蒙斯醉緩步走了進來,在看見雪暖汐也在之時,微微愣了會兒,隨即便恢復尋常,行禮道:“臣侍見過陛下,見過皇貴君。”
司慕涵點頭,“免禮。”隨即便讓人賜了座。
“豫君怎麼這個時候過來給陛下請安?”雪暖汐一邊端著茶一邊問道,他不是在吃醋,絕對不是,他只是好奇而已,如今這般天色他居然還過來?
蒙斯醉微笑道:“臣侍見天色不錯便過來給陛下請安,卻不想皇貴君在這,打擾皇貴君了。”
雪暖汐聞言,方才喝進口中的一口茶便猛然噴了出來,浸溼了衣裳,隨後便立即咳嗽起來。
司慕涵連忙拍了拍他的背部,“怎麼這般不小心?”
雪暖汐卻看著蒙斯醉,滿目訝然,“豫君方才說,如今的天色不錯?”他說罷,便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黑壓壓的天。蒙斯醉方才話一出口便知曉說錯了,此時的臉色非常的尷尬,他只是想過來見見司慕涵而已,只是沒想到雪暖汐也在這裡,他問他為何過來,他總不能說他是因為想司慕涵了,所以便過來吧?
他方才決定過來見司慕涵也是猶豫了許久的。
或許是因為出身世家,受多了世家男子矜持的教導,如今這般沒事過來見思念中得到人,心中極為的不安,方才會一時慌了神。
老天也似乎很不滿他的藉口似的,不待他改口便猛然擊下了一擊悶雷。
轟隆作響。
蒙斯醉的臉色更加的尷尬了。
雪暖汐見了,隨即有些茫然。
司慕涵微笑道:“之前朕曾經說過要去聽豫君的琴的,只是這幾日政事繁忙卻一直不得空,如今既然豫君來了,便給朕演奏一曲如何?”
蒙斯醉聞言,尷尬的神色便緩了過來,他自然是明白司慕涵這是在給他解圍,於是微笑道:“這幾日臣侍在作一首新曲,也是完成了大半,只是有一出卻總是覺得不滿意,方才聽了那聲雷鳴倒是豁然開朗,若是那曲子與這雷雨之聲相配合,必定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