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寧王舉杯飲盡了杯中的酒。
沈茹揚手扔了杯子告辭離開。
寧王在她離開之後,臉上的笑容便消散了,換上了陰沉之色,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隨即輕蔑地冷笑一聲,便揚手扔出了門外。
只是未曾想到她這般一扔居然是扔到了沈茹的腳下。
寧王眯了眯眼,卻不知沈茹為何去而歸返,於是便上前一步,負手在背,一副往常的平和麵容問道:“不知沈大小姐還有什麼事情需與本殿說?”
沈茹像是沒看見方才的那一幕似的,笑道:“今日在下前來求見寧王殿下確實還有另一件事。”她似乎並不打算在進書房與寧王密談,直接便說道:“其實這件事昨日在下得知之後便想跟寧王殿下說的,只是可惜,寧王殿下並不想見在下。”
“沈大小姐有話便說。”寧王彷彿也不打算繼續與她套近乎。
沈茹似笑非笑,“昨日在下與順天府尹謝大人於酒館相遇,便小酌了幾杯,閒聊之間謝大人告知了在下一個極為驚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餓事關寧王殿下。”
寧王眸光微沉。
沈茹繼續道:“謝大人日前進宮去給祥貴太君請安之時,祥貴太君無意中洩露了這個秘密,那便是寧王殿下的生父蘊靜賢貴君之死乃先帝親手所為,而目的便是為了保護司慕涵免遭遇蘊靜賢貴君毒手,祥貴太君言當年蘊靜賢貴君無意中發現了先帝有意將皇位傳給司慕涵,便想替寧王殿下除掉這個禍害,只是可以,此事被先帝知道了,蘊靜賢貴君只好含恨而終了。”
她說罷,便看向寧王。
雖然寧王此時臉色還是尋常,但是卻也看出了一絲僵硬。
沈茹這麼多日被拒於門外的窩囊氣隨即消散一空。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在下便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
是夜
司慕涵便去和安宮看看皇貴太君遷宮的情況,和安宮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裡面的擺設都是和清思殿內一樣的,皇貴太君只要一上轎輦便可入住,雖然知曉如今他是不想見到她的,但是她卻還是去了。
如之前的幾次一樣,皇貴太君還是將她拒之門外。
司慕涵便在皇貴太君的寢殿外行了一個跪拜之禮,便轉身離開。
“陛下不必憂心,皇貴太君總有一日會原諒陛下的。”蒙斯醉站在身旁緩緩地道,他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幾日他都在皇貴太君身邊伺候著,雖然皇貴太君不願意見她,但是心中卻也並非完全絕情絕意的。
終究是養了這般多年的女兒。
司慕涵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卻發現他居然消瘦了不少,心中不禁湧出了一絲內疚,一句熟悉的稱呼便這樣鬼使神差地溢了出來,“醉兒……”
蒙斯醉原本低著的視線猛然抬高,渾身亦是一顫。
司慕涵也是心中一驚,雙手握了握,便已經恢復了尋常,“這幾日幸苦你了。”
蒙斯醉眼簾隨即緩緩垂下,遮住了滿目的悽然,“這是臣侍該做的。”
司慕涵見狀,心中猛然揪動了一下,她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男子,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朕還有事明日再來。”
說罷,便轉身快步離開。
那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心,似乎在這一瞬間亂了。
蒙斯醉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握著方才止住了那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為了明明近在眼前卻彷彿相隔萬里?
阿涵,你便真的這般恨我嗎?
“見過豫君。”安兒從寢殿內走出來,行禮道:“主子說天色已晚,豫君也是累了,便先回宮休息吧。”
蒙斯醉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他沒有說話,生怕一開口便會忍不住溢位嗚咽之聲。
除了和安宮,上了轎輦,待回到了流雲殿之後,眼中的淚水便已經消散了。
只是當他看見了眼前著奢華卻冰冷的宮殿之時,心中的痛卻有增無減,而此時,他可以放肆地哭了,卻發現已然沒有了眼淚。
憶古遞上了一杯茶,“主子,先喝口茶吧。”
蒙斯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愣了會兒,便說:“去給本宮拿一壺酒來。”
“主子?”憶古愕然。
“給本宮取酒來。”蒙斯醉聲音加重了幾分,甚至帶上了怒意,“怎麼?本宮不受陛下寵愛便連要一壺酒的資格也沒有了!?”
憶古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