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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未晞白皙的臉上已然起了一道指痕,“殺你不行,我可以在你臉上劃上幾刀,不曉得那時候,沈湛太子還會不會要你。”

未晞從來都沒有這麼氣苦過,正要出聲,便被女子一指戳到睡穴上,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邊塞月寒

東宮,玉華倚在榻上,看著那一盆碎冰有些心神不寧。含珠立在身側,低低道:“小姐,怎麼如今愈發不歡喜了?再怎麼不痛快,也要為小殿下著想啊。”

玉華眉間輕蹙,嘆一口氣:“我只是有些擔心……”她還未說完,含珠便打斷道:“小姐,她若是死了,那太子妃之位就非小姐莫屬。我若是小姐,就巴不得她死……”她本是說得暢快,卻見玉華看著自己的目光頗有幾分冷冽,當下閉口不言:“奴婢知錯。”

“下去吧。”玉華的聲音有分分疲倦,一張臉也少了幾分血色。含珠知道自家小姐不歡喜,也不敢再說什麼,徑直下去了。

屋中頓時只剩了玉華一人,她躺在榻上,聽著屋外雀兒清啼,心中煩躁稍減。太子妃……她不是沒有想過那個位子的,那是唯一可以名正言順站在沈湛身邊,和他一起看盡天下繁華的人。可是,沈湛沒有立她為太子妃,那就不會了。就因為她的孃家權勢已盛,所以她永遠不會成為太子妃,不會成為皇后。

外戚專權之事,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玉華匆匆看了一眼窗外,素手輕撫小腹。寶寶,你要好好的成長起來,等你出世,爹爹就回來了。

這幾日來,未晞總算是知道什麼叫路途顛簸,只有第一日,她沾上了床板,接下來幾日,都是在馬車上度過的。她愈發篤定是他們給她吃了什麼藥,否則這周身的無力痠軟這樣久了都還是如此。

吃著略顯乾硬的乾糧,她不住的看著被風吹拂起的車簾,似乎車外已然有幾分潔白,只怕是雪。算來,自從昨日開始,他們越趕路越覺得冷,連空氣中都透著冰涼的意味。未晞不免攏了攏身上的狐裘,問道:“這裡已經是北疆了吧?”

女子匆匆看她一眼,低頭吃了一口乾糧後,才緩緩道:“是又如何?”她聲音清悅,卻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未晞垂眉,費力的嚼著幹餅:“你想怎麼將我帶到北齊去?楚朝可有駐兵在此。”

女子忽然“嗤”的笑出來,抬眼看著她,面上雖是沒有半分變化,但眼中已然盡是嘲笑的意味:“駐兵又如何?這一路上,關卡少了是不是?”

她此話一出,未晞不免靜默。一路從京城到此,她被劫走之事早就沸沸揚揚,故此每座城池都有官兵檢查來人。可惜她被下了藥,周身痠軟不說,男子還點了她的啞穴,更是為她戴上了人皮面具,縱使是她想說,也只能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那些官兵拿著她的畫像,也認不出來易容之後的她。那男子又是將她整個抱在懷裡的,每每有人問起,就說是自己重病的妻子。

這種時候,不管怎麼跟那些官兵使眼色也是沒用。她如今與畫像又不像,況且還有女子的銀錁子作祟,他們能知道才有鬼呢!

未晞唯一苦中作樂的時候也是此時,若是沈湛知道別的男子抱著她,說她是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

女子見未晞不再開口,只是冷笑了一聲,起身出了車廂。她出去的那一剎那,未晞總算是看清了車外的景象。馬蹄之下已經是一片雪白,整條道路也已經被雪覆蓋,遠處似乎有小小的山巒,也是白雪覆頭。

原來這北邊,是這樣的……她盛夏之中被劫走,到現在不過半月,三伏未盡,這北邊竟然是這副光景了。不曉得到了隆冬臘月,這裡又是什麼模樣。如斯作想,她不免覺得更冷,將狐裘攏得更緊了。

女子與男子說了幾句話,便與男子換了位子。男子生得倒是英俊,一身大氅,平添英氣,只是與女子一樣是面無表情,他進車之時身上尚且一陣寒意,未晞不免朝裡面縮了縮,此舉倒是引來男子的低笑:“你倒是怕冷。”

她毫不畏懼的抬頭:“你們北齊人不畏寒,可我不是北齊人。”男子冷冷一笑,坐在她身邊,忽然扳住她的下巴:“再過不久,就能出了楚朝國境,倒時候,你也就不用頂著這張臉了。”說罷,他又忽然撒手,未晞只覺得下巴吃痛,也不肯哼叫出來。

男子則是看著她,笑得頗有幾分玩味。她原本那張臉,說是絕色也不為過,只是現在這張,容貌平平,那些守城官兵倒說是他這個作“丈夫”的深情。

她不知他怎麼想的,只是將幹餅納入口中。現下這樣冷的天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