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們。你今天對那位慕姑娘說的話,卻好像尓豪是一個十惡不赦,專門欺騙女孩子感情的惡棍一樣!依萍,你明明說過要和‘那邊’緩和關係的,‘那邊’除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你不想著和他們和平共處也就算了,我也知道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你也不能把事情一直往糟糕的方向去引導吧?!”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欺騙,沒有傷害過任何女人?!”想到最近越來越經常出現在腦海裡的那個念頭,陸依萍激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最近,我一直在想,李副官當年是那樣一個鐵骨錚錚的人,和爸爸出生入死多年,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和家人的人!但你也看到了,每次在問他,可雲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的時候,他都避而不談,一會兒說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一會兒又說那人早已經離開了上海!這樣前後矛盾的話,本就很能說明問題!”
聽陸依萍這麼說,何書桓心底也隱約有了個念頭,心底不好的預感不禁越發嚴重起來,只能迴避地道:“也許李副官說的是事實呢?依萍,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咄咄逼人?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你為什麼就不能讓別人保守那個秘密,讓秘密永遠是秘密呢?”
何書桓話中未盡的意思,讓陸依萍眼底一亮,“你也有這種感覺是不是?我就知道,李副官那麼愛可雲,在明知道可雲的病需要孩子父親的配合,才可能治癒的情況下,卻還是對孩子父親的身份諱莫如深。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他竟然在保護孩子的父親!會讓李副官那樣正直的一個人,寧可犧牲女兒,也要委曲求全所保護的人……書桓,你告訴我,除了和爸爸有關的人,除了爸爸的親人,還有誰能讓李副官這麼委屈自己和可雲!”
見陸依萍把話說得這麼明顯,何書桓頓時也急了。
和渾身充滿“正義感”,非要把所有事情都要弄個真相大白,哪怕事實會毀了他們所有人都在所不惜的陸依萍不同,何書桓雖然也是個極其具有正義感的人,卻也明白親疏有別。
雖然尓豪這段時間和他還有杜飛的關係有些疏遠了,但無論如何,他們和尓豪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依萍毀了尓豪,尤其是在依萍明顯對尓豪心底存有怨氣的情況下。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兩方水火不容的態勢,在依萍絲毫沒有收斂的情況下,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
何書桓是個理想主義者,在他看來,如果大家各退一步,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和和氣氣地相處,哪怕不夠親近,卻也比遇見就劍拔弩張,甚至親人變仇人要強太多。
至於李副官一家,人心都是肉長的,心眼兒生來就是偏的。
或許對依萍來說,李副官一家的遭遇讓她義憤填膺,可說到底,那一家對何書桓來說,卻也只是剛認識幾個月的陌生人,他何書桓即使同情他們一家的遭遇,但在與陸尓豪這樣和他肝膽相照了幾年的兄弟相比,李副官一家自然親疏立現。
就算尓豪真的是可雲孩子的父親……他也絕不能讓依萍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所以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冷靜地對依萍道:“你所說的那些,到目前為止,還都只是你的猜測吧?”
以依萍的性格,如果有確切地正劇,一定在剛才在陸家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捅到陸老爺子的面前了。
想到這裡,何書桓的後背後怕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陸依萍怔了下,不甘地點了點頭,“是啊,無論我怎麼追問李副官和李嫂,他們都不肯說。”
“所以你看,如果真的是尓豪,那麼李副官和李嫂為什麼這麼多年,寧可獨自揹負這些,也不肯去找你父親?佩姨也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吧?她這麼多年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他們既然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守住這個秘密,你也不要衝動,多考慮一下他們的想法,好不好?”
滿目深情地注視著陸依萍,何書桓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帶了幾分誘哄懇求的意思。
陸依萍最招架不住他這個樣子,臉上一紅,心底便軟了幾分,也低頭認起錯來。
她拉住何書桓的衣角,靠在何書桓的肩膀上,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知道我做事情容易衝動……如果那人真的是尓豪,李副官和李嫂隱瞞的原因,其實也很明顯了,他們是怕爸爸傷心……這些年爸爸身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他已經老了,再經歷不起任何失去……”
想到爸爸如果真的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了尓豪糟蹋了可雲還始亂終棄,那麼,尓豪一定會被爸爸打死的。
心底詭異地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