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一直都感受著一種特別的精神壓力,在l996年2月的那一段時間,他所感受到的壓力更加的大。
正是這種壓力,導致了他十分違心地提出與我分手。
四、潛伏的危機��克林頓第一次提出跟我分手是在總統日(2月19日,星期一,是一個公共假日)。這一天,我並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呆在自己的公寓裡。我也曾想過,我與克林頓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了,按照以前的情況推論,他應該在上個星期天或者是昨天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去白宮與他見面,但是,我一直等著他的電話,雖然電話鈴一次又一次響起,卻沒有一次是他的。
我知道,他並沒有離開白宮,我甚至肯定,他今天一定應該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非常希望自己能給他打電話,但我沒有得到那樣的允許,如果真那樣做了,說不定會引起一大堆麻煩,他因惱怒而立即終止與我的關係都有可能。
為了維持我們的關係,我不得不剋制自己的任何衝動,獨自品嚐著期待的痛苦和煎熬。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對著根本看不見的他說∶“克林頓,你這個混小子,你難道將你的小甜心遺忘了嗎?你難道不希望她給你帶來快樂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就不能順手拿起你面前的電話嗎?那樣,你的小寶貝便可以立即飛到你的身邊,與你相見了。”
大約是中午一點左右,或者更晚一點,我家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幾乎是立即肯定,那是一定是克林頓打來的,當時,我正在看一本書,當時,我將書扔到了一邊,立即衝過去接起了電話。
果然是他的電話,但我沒有料到這會是一個非常令人討厭的電話,他的腔調顯得非常奇怪,完全不像前幾次給我打電話,倒像是在對一個令他討厭的人或者是他的敵人打電話,那完全是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他在電話中對我說,他對所發生的一切有一種懊悔的感覺,他覺得那件事不能繼續下去了。為此,他覺得自己必須給我打一個電話,向我說一聲抱歉。
我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他不會打來這樣一個奇怪的電話。我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應該跟我說得更清楚一些。但他回答說,總之事情非常複雜,他無法在電話中說得更清楚。他對這件事已經認真想過了,他所能給予我的回答,也就是這樣。
我馬上來你的辦公室,我們需要很好地談一談。我說。
但是,他表示他並不清楚自己還會在辦公室裡呆多久,他有很多事要做。
結束通話之後,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你曾經非常喜歡一條裙子,但用過幾次之後,你覺得那條裙子已經不再適合你。有一點非常重要,那條裙子並不屬於你,你從來都不曾買下過它,也不是因為某位朋友的贈予才使你得到了它,事實上,你只不過是因為一時興起,覺得自己喜歡,便從商場中取下並且拿走了,那原本就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但是後來你卻對那條裙子說,現在,你可以回商場的櫃窗中去了,我並沒有損壞你的任何部份。
我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束,我必須為此做點什麼。
雖然克林頓並不希望我去白宮,但我一定要去見見他。我想,反正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我也完全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我要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裡去,讓他給我一個答覆,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不希望就這樣莫名其妙而且是不明不白地結束,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到了白宮以後,我又有些冷靜下來,我在考慮,自己這樣衝動地闖進他的辦公室將可能引起的後果,如果中途會遇到什麼麻煩而他又遷怒於我的話,我反倒是給他留下了口實。我當然也知道,在沒有得到總統的邀請以及正常的手續的情況下,闖進橢圓形辦公室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如果真的會惹起什麼麻煩的話,我想,我將永遠都不可能呆在白宮甚至不能再在白宮出現了,白宮很可能宣佈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我知道總參謀長辦公室的行動副總參謀長英連。李伯曼女士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在白宮的實習生活結束之後,有一次在舊樓遇到了她,當時她非常驚訝,我甚至聽到有人告訴我,她曾經在背後對別人說,我不適合在白宮工作,她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白宮的保衛方面,正是由她負責的,只要她有心的話,立即就可以知道,我經常出入總統辦公室,正因為如此,克林頓才會特別叮囑我,去見他的時候,要特別迴避兩個人,其實一個就是這位李伯曼女士,另一位是南希。享裡奇女士。
如果這兩位可敬同時又十分嚴肅刻板的女士,知道我曾經私闖橢圓形辦公室的話,那麼,我可能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