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當自己是要死了之下,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整個廳堂瞬間落針可聞。
半晌,在簡淙簡泓“哇”的一聲哭出來,哭喊著:“姐姐是不是死了,姐姐不要死,不要死……”的聲音中,簡君平終於最先回過了神來,立刻搶上前半抱起簡菡,探起她的鼻息和脈搏來。
見女兒還活著,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稍稍落了一些回去,立刻便衝踹了簡菡一腳的始作俑者宇文修憤怒的大叫起來:“宇文修,你不肯教菡丫頭,你直說便是,難道誰還能硬逼你教她不成,為何非要下這樣的狠手,她還是個孩子,又是個姑娘家,你也能下這樣的狠手,難怪滿盛京誰提到你都一副心驚膽寒的樣子,說你是煞神,你的心也未免太狠毒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便是官司打到御前,我也一定要讓你為這一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宇文修神色陰沉,待簡君平說完了,才冷聲道:“簡大人要打官司,我隨時奉陪,打到天上去都奉陪!”
連一聲‘二師叔’也懶得再叫了,既是因為簡菡方才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噁心,也是想到了早年簡君平與陸氏對簡潯及整個崇安侯府大房的所作所為,事實上,他早想對簡君平一房不客氣了,如今機會既送到眼前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說完轉向崇安侯抱拳道:“方才弟子因為習武之人的本能,下意識便踢了出去,並不是成心的,還請師祖千萬恕罪。”
簡君平的面子不給,師祖的面子卻是要給的,再送上一個合適的理由‘習武之人的本能’,師祖便可以不必夾在兒子孫女和他之間,左右為難了。
崇安侯聞言,先沒有說話,而是立刻著了人去請崔大夫,待後者急忙趕來,給簡菡探了脈,稟道:“三小姐並沒有大礙,只是一時氣血翻湧罷了,輔以湯藥,將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有望大愈了。”
崇安侯這才也鬆了一口氣,他是厭惡簡菡,卻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何況聽了崔大夫的話,他也知道宇文修雖對簡菡厭惡至極,到底還是腳下留了情的,不然以他的腳勁,簡菡怎麼可能只將養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大愈了,至少也得非死即殘。
因向宇文修道:“不怪你,我也是習武之人,豈能不知道很多時候,陌生人靠近或是捱上自己時,大腦還來不及做出指示,已先本能的出手了?你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傷了人也是事實,總不能一句話就帶過了,這樣罷,罰你送兩株百年的人參給簡菡補身子,你沒有異議罷?”
彼時簡潯與宇文倩早自屏風後跑了出來,聽得崇安侯這話,宇文倩忙搶在宇文修之前道:“沒有異議,我們沒有異議,回去後便立刻打發人送了人參和其他補品去簡大人府上,侯爺只管放心。”
又假意斥責宇文修:“你也真是,練武都練瘋魔了不成,誰靠近你都是這樣,昨兒還差點兒把我給打了,以後可再不能這樣了!”
話說得好聽,姿態也做得足足的,心下卻是無比的解氣與痛快。
方才宇文倩在屏風後看見簡菡的第一眼,已極不喜歡她了,明明就小小年紀,卻濃妝豔抹,打扮得跟個移動首飾珠寶架似的,相由心生,讓人本能的就喜歡不起來,何況宇文倩還先入為主,因著簡潯的原因,自來就對崇安侯府二房的人沒有半分好感。
誰知道簡菡還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眾目睽睽之下就勾引起她弟弟來,那副輕狂的樣子,簡直看了就讓人噁心,宇文倩半是覺得自己弟弟被褻瀆了,半是怕旁邊的簡潯生氣,當時就想衝出去給簡菡兩耳光了,反正她是縣主,身份尊貴,打了那賤丫頭也是白打!
只是她還未及將想法付諸於行動呢,宇文修就先出手,不是,就先出腳了,宇文倩簡直痛快得想仰天大笑三聲,還是顧忌著崇安侯的感受,堪堪忍住了,改為拉著簡潯便跑到了外面來,這才會及時接上了崇安侯的話。
崇安侯見宇文倩態度極好,宇文修在一旁雖沒說話,臉色卻緩和了許多,顯是默許了自家姐姐的話,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要說話,簡君平卻已先憤怒的叫道:“菡丫頭都傷成這樣了,父親卻不但不追究兇手的責任,想著要為自己的親孫女兒出頭張目,反而百般包庇縱容兇手,到底誰才是您的親孫女兒?您這樣內外不分,心也未免偏得忒厲害了!”
崇安侯冷冷看了他一眼,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道反省自己沒把女兒教好,還有臉怪他偏心……因淡聲道:“崔大夫不是說了,簡菡只是一時氣血翻湧,沒有大礙嗎,何況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