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就見劉純馨還在一旁站著,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簡潯因上前道:“表妹你怎麼了,看你臉紅成這樣,還精神恍惚,是不是這兩日累壞了,那明兒就歇息一日罷。”
想起劉純馨從來沒經過這些事,本身性子又不是個立得起來的,這兩日還不定是怎樣勉力支撐,才算是熬了過來,倒真是難為她了。
劉純馨聞言,忙回過神來道:“沒有表姐,我不累,方才只是在想今兒自己有沒有哪裡做得不當罷了,表姐別擔心,我明兒也不用歇息,能為表姐……和夫人分憂,我心裡,很高興,也很樂意。”
只盼在另一件事上,表姐也樂意讓她替她分憂。
簡潯聞言,也沒有多想,點頭道:“既然你不累,那明兒就繼續罷,如今也的確沒人可以代替你,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再好生謝你,且回屋歇著去罷,想來三姨母也該回去了。”
平氏在一旁也道:“姨太太今兒必定也累壞了,要不是有姨太太和表小姐,我們真是要捉襟見肘了,等忙過了這陣子,潯兒不但你要好生答謝姨太太和表小姐,我更要好生答謝她們才是。”
正說著,宇文修來接簡潯回房了,似是沒想到劉純馨也在,怔了一下,但立刻便目不斜視的與平氏見起禮來:“岳母,我來接潯潯回房,替我找一下換洗的衣裳,也不知道丫頭們怎麼收的,我找了半日都找不到。”
說得平氏笑了起來,找衣裳是假,接人才是真罷,不過沒有說出來,只笑向簡潯道:“那你快隨修哥兒回去罷。”
夫妻兩個便給平氏行了禮,簡潯又與劉純馨打了個招呼,二人便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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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八回 引狼入室
宇文修一離了平氏的視線,便立刻借衣袖的遮掩,握住了簡潯的手,關切的低聲問道:“累不累?困不困?回屋後梳洗了就歇下罷,今晚上我帶著人守靈,讓岳父和澤弟沂弟都好生休息一晚,你不必擔心。”
簡潯自是累的,不聽他說這話還好,一聽見便立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語氣裡不自覺帶上了撒嬌的語氣,道:“可不是又累又困嗎,不止我累,家裡誰又不累?爹爹已接連熬了幾夜了,澤弟沂弟年紀又小,也是熬得眼睛通紅,今晚上少不得只能辛苦師兄了,等明晚上你又休息,讓爹爹辛苦,哎,偏生澤弟沂弟都還不足以獨當一面,更別說讓祖父看到曾孫再閉眼了。”
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沉痛起來。
宇文修聞言,忙安慰她道:“澤弟沂弟都是祖父親自教養出來的,再過幾年必能獨當一面,為祖父添曾孫更是遲早的事,到時候祖父泉下有知,一樣也會高興的,何況祖父走得安詳,也不失為一件幸事,你就別再難過了。”
“嗯。”簡潯點點頭,“師兄說得對,祖父總算不必再受病痛的折磨了,的確是一件幸事,我們惟今能做的,也就是風風光光的送他老人家離開了。”
到底人已去了幾日,再大的悲慟也變淡了,如今更多的已不是悲慟,而是疲憊,所以簡潯很快便釋然了。
宇文修忽然在她身前蹲下了:“上來罷,回屋還有一段距離呢,我揹你,你也好歇歇腳。”
簡潯怔了一下,忙道:“別,這兩日家裡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了不好,萬一傳了出去,說你懼內……何況我累了,你就不累嗎?我們還是快回去罷。”
雖然幾乎站了一整日,她的腳的確早已痠痛不已,人也快搖搖欲墜了,但他心痛她,她又何嘗不心痛他?
念頭才剛閃過,宇文修已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將她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蹲身摟了她的雙膝,把她背到了背上。
“呀……”簡潯卒不及防,低低一聲驚呼之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宇文修這才開口道:“這會兒客人都走了,能在內院出入的,都是侯府的人,便是看見了又如何,只會高興大姑爺與大姑奶奶感情好的,所以,你安心趴著罷。”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後背,沉穩的腳步……讓簡潯無比的心安,依言趴到了他的肩頭上,才柔聲道:“我這不是心疼你,怕你累壞了嗎?我可不輕。”
宇文修就低笑起來:“我曾身負百餘斤一日急行軍百餘里,也曾幾日幾夜不合眼,你這點重量算什麼,別擔心。”
所以,他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才能有今時今日這個強大的他嗎?
簡潯心裡忽然柔軟一片,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