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揚州了,死活都不出來。
這一下子便把他架住了。
一旁的蒯良見狀,不禁心中暗歎。
自己這個弟弟才華橫溢,但卻太過劍走偏鋒了,心思太深丶手段太狠,詭道雖能速勝,終究隱患太大,若是遇到勁敵,很容易反被設計。
這次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主公,這些水匪雖然難纏,但也不過是癬疥之疾。」蒯良說道。
「都已蔓延整個荊州了,還只是癬疥之疾?」劉表怒聲道。
蒯良毫不慌張,平靜道:「主公,這些水匪如此猖獗,不過是因為甘寧在背後以錢糧誘導而已。」
「然而,據良所知,甘寧給予的錢糧數額可是不少,他手中又能有多少錢糧?能夠支撐多久?掠奪那麼多的百姓,他們又能運送多少。」
「良以為,用不了多少時日,無需我等出手,其自會崩潰。」
蒯良曾經估算過,按照甘寧招收流民的數量及兌換的價格,別說是一方諸侯了,便是全盛時期的東漢朝廷都維持不了。
每月灑下來的錢糧都是以萬萬計,田澤不過一方諸侯,即使在遼東經營那麼些年富裕些,但又能富裕到哪去?能維持小半年就頂天了。
到時候,他們雖然損失了些人口,但卻換得了大筆的錢糧,誰賺誰賠還說不定呢。
劉表聞言,稍微估量了一下,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子柔言之有理。」
一旁的蒯越見劉表被自己的兄長安撫住了,心中羞愧之餘,再度出列獻策。
「主公,越以為此事未必是件壞事。」
「我荊州北據漢沔丶利盡南海丶東連吳會丶西通巴蜀,並不缺少人口,而且還可以從各州招引人口。」
「如今剛好中原戰亂丶關西廢弛,不少百姓南下,我們可以藉此收攏百姓,與甘興霸交易,從而換取大量錢糧。」
「如此一來,甘興霸吃不下這麼多的人口,荊州匪患用不了多久便會消除。而我們,卻可以從容的進行剿匪,收穫大筆錢糧,訓練精銳之師。」
「屆時,無論是攻伐周邊還是擄掠人口都並非難事。」
他們荊州缺人嗎?根本不缺,這兩年從北方逃難來的流民就不下百萬了。要是他們再去招引,吸引的人口必定更多。
現如今,亂世方現,到處都是人口,各路諸侯缺的都是錢糧。
田澤既然想當這個冤大頭,那他們就讓他當就是了。他們當個二道販子,轉手一賣就是海量錢糧,何樂而不為。
聽到蒯越這麼說,劉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他氣憤的並不是人口的流失,而是荊州的匪患。
荊州那麼多的人口,流失那些算什麼。這些年因為北方戰亂,大量流民湧入,非但對於荊州的資源和管理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而且滋生了大量的匪類。
他雖然有治理之能,但流民的壓力也不是輕易能夠解決的。流民到來,於長遠而言是好事,但是於當下而言卻是麻煩。尤其是猛然增長的情況,很容易引起動亂。
「不過,那些水匪也不得不除。」蒯越說道。
「主公,不如派幾支小股精銳水軍進行清繳。此外,還可對於水匪進行懸賞,引得水匪內部爭鬥。」
水匪太過坐大,對世家不是好事。而且這些人現在都被甘寧養肥了,完全可以宰殺了。
劉表聞言,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善!」
蒯良心中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他自覺自己的判斷應該不會出錯,但天賦帶來的本能卻令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想錯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