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引得周圍一群大老爺們又是一陣傻眼,畢竟男人之間打架從來都是過拳頭的事,還沒見過哪個人上來就撕了仇家衣服褲子的,饒是本身和鄭常山關係不錯的魏芳耀都臉色怪異地看了自己好哥們兒一眼,而比他們反應更大的那肯定就是董晨君本人了。
“鄭常山!你他媽……你他媽想幹什麼!!!”
腦門上一大片暗色血汙,之前捱了鄭常山十幾個巴掌都沒招架住的董晨君鼻子上的眼鏡都丟了,眼下氣急敗壞地扯著自己破損衣領的羞憤樣子看上去怎麼看怎麼像個快失身的大閨女,而見他這德行當下就笑出了聲,表情看上去有些滲人的鄭常山直起腰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先是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嘴唇,接著往董晨君傷痕累累的臉上就意味深長地摸了一把。
“你說我想幹什麼,恩?”
鄭常山這人的手一直特別的冷,因為身子虛所以整個人也充斥著股病歪歪的感覺,董晨君被他這麼一摸半個臉都起了層雞皮疙瘩,一向不太健康的腦子裡更是因為鄭常山這變態的的行為下意識地產生了些不太好的聯想。
在此之前,他也不是不知道鄭常山這個人自私又下作的為人,要說見義勇為這樣的事他肯定不樂意做,為那個不值得一提的魏芳耀主動出頭這種事那也是萬不可能,可鄭市長和李書記的關係雖然一般,但明面上還是站的一個風向,那這樣的人現在又為什麼會為了這種事主動地找自己的麻煩呢……
若有所思的董晨君臉上一片慘白,左思右想的看來一時間也不太明白鄭常山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了,鄭常山見狀也不說話,只單手將掌心的柺杖撐著地面敲了敲,見董晨君抬頭看他還特別噁心的地用蛇一樣的視線似笑非笑地衝他眨了眨眼睛,而被他這充滿性暗示的眼神這麼一撇,自己本身熱衷於欺男霸女卻從沒有被別人這麼撩過的董晨君當下臉色都綠了。
“我……我告訴你……你他媽別亂來,你真以為你老子能讓你一直這麼猖狂下去嗎……”
嘴裡含著血模模糊糊地開了口,傷的挺重的董晨君也沒心思去仔細琢磨自己莫名其妙捱打了的這件事了,心裡一時間又是眩暈又是想吐,只想離這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東西的變態越遠越好。
而聽他這麼一說,站立在走廊上僅存的唯一一盞宮燈下的鄭常山倒是垂下泛著冷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在將自己手上的柺杖緩緩地往董晨君的臉上羞辱性的抽了幾下之後,他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緩緩開口道,“這句話說得好,只不過我也得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董晨君你現在這麼亂來,真以為你那姐夫能讓你一直這麼猖狂下去嗎?哪天董先生倒了黴,可千萬要仔細當心,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丟了命可還好,這失了身,你該怎麼辦啊,你說是吧?”
董晨君:“……”
……
鄭常山這麼一插手,原本的飯局被攪和了一半,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好好的一頓飯沒吃成,還讓說好了請客的魏芳耀額外賠了一大筆牡丹樓這邊的維修款。
魏芳耀開始還覺得讓董晨君吃癟心裡挺高興的,等輪到自己掏錢了立馬就氣的臉都歪了,而一恢復正常就顯得和普通傷殘人士沒什麼太大區別的鄭常山倒是一點沒有愧疚之情,不僅完全無視了自家發小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張嘴還就是……
“小芳啊……”
“都說了多少次了,怎麼還叫我小芳啊,難聽死了,不許叫!”
被這小名臊的臉都掛不住了,魏芳耀今天其實開始的時候挺不高興的,但自打鄭常山來了又說了那麼一番話後他就顯得沒那麼憋屈了。其實他心裡也清楚按鄭常山以前的脾氣,今天這舉動與其解釋成給自己出氣,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自己本身就看董晨君不順眼才出的手。
可是因為真心把鄭常山當哥們,所以魏芳耀也不想去為了這種沒啥意思的事暗自糾結,而相比較起自己今晚出的血受的氣,他的注意力眼下更多的則放在了鄭常山的身上,從眼神到內心都顯得直白且坦蕩。
他們倆一個高中一個班的,鄭常山打小就是個霸王,魏芳耀就跟在他後面勉強做個跟班小弟。那時候鄭常山的爸爸鄭駿還不是如今的鄭市長只是個鎮裡的幹部,而魏芳耀的爸爸則混的更慘點,多年在鄉里上不來,還要成天在單位裡受人排擠。
魏芳耀也不記得那一天具體是怎麼回事了,總之就是他媽給了他些麥乳精西洋參之類的禮盒,而在得知自己要將這些東西都轉交給鄭常山的爸爸後,腦子簡單的魏芳耀甚至都沒想,就拎著這些東西一股腦地給了鄭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