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算熟人,便是當初柘城的駐防將軍木柳。因前次的戰功,軒轅舒賜了她食邑,遷為遊擊將軍。在言節火燒陸亭之後,將她從柘城調回了金陵。而柘城因離國之爭,派了三公級將軍之一的驃騎將軍宛宏駐守。
木柳到金陵後候職了一陣,直到此次賜婚便派了她來做副使,以作護衛。
文瓏向木柳略交待了些事情,便往尉遲曉安頓之處去了。木柳在軍中常做屯兵之事,如今安排起來自然得心應手,不在話下。
文瓏邁進尉遲曉的房間,剛要招呼,就聽到木條碎裂的破窗之聲。只見一黑衣人破窗入內,筋斗一翻,一把利劍直衝尉遲曉而來!
文瓏身影一閃,徒手握住利劍!
“你是何人!”文瓏喝道。滴滴血順著劍鋒流下,長劍卻不能再近一寸。
唐瑾從外面聞聲而來,見此情此景手掌一翻直取那黑衣人左胸,掌風破空,隱隱有雷霆萬鈞之勢!黑衣人進退兩難,大驚之中棄劍翻窗而去。
文瓏扔掉劍,喊人去追,自己也幾步跟了出去。他轉身回來的時候,手掌還在滴血。
“我聞,快去請太醫!”尉遲曉說。此次文瓏為賜婚史,軒轅舒擔心他身體,因而特派了太醫令謝玉隨軍同行。
唐瑾檢視文瓏掌上的傷口,“傷口很深,至少有半個月不能拉韁。”
“不礙事,要緊的是弄清剛才的刺客是誰人派來的。”文瓏攤開的手上鮮血淋淋。
“才出金陵城就敢下手,這人的膽子倒是不小。”唐瑾讓人端來水酒,先將文瓏的傷口清潔乾淨。此時謝玉也來了,上藥包紮之後,尉遲曉、文瓏、唐瑾三人在屋內議論起來。
尉遲曉道:“在這時候下手,不論以何種立場來說,都屬不智。而且,細思起來,殺了我對哪方都沒有好處,這件事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確實,如果為了瓦解巽、兌兩國聯盟,暗殺之術不是上策。”唐瑾說,“看來此事另有隱情。”
文瓏道:“不論怎樣說,刺客此次不曾得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唐瑾道:“我會讓親衛守備在此。”
文瓏道:“不僅如此,若是子青抓不到刺客,這一路都要小心戒備。”
這項話音剛落,冰壺就進了來,“公子,木將軍抓了人回來了。”
三人面面相覷,這裡實在蹊蹺,從行刺到現在也不過就一炷香的工夫,何等樣的刺客竟然這麼容易伏誅?
“帶進來。”文瓏說。
木柳帶人押了方才的黑衣人進來。
“是何人派你來的?”文瓏問。
那刺客看向唐瑾,竟是誠惶誠恐的叩首,卻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唐瑾心知有異,眼眸微動,笑靨豔麗,向外道:“甘松。”
甘松聞聲進來,抱拳道:“王爺。”
美人帶笑,豔若桃李,唐瑾對甘松說道:“今天剛捉到的小賊收押在哪裡?”
甘松跟隨王爺良久,轉瞬明白,“就在柴房。”
唐瑾道:“帶過來。”
甘松抱拳退下,不多時就帶著兩個人押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進來。尉遲曉看了看唐瑾,她自然知道沒有這麼個小賊,只是不知甘松是從哪帶來的人。
就聽閒倚在太師椅中的唐瑾說道:“甘松,在家裡咱們是怎麼玩那些入室行竊的賊人的,做來看看。”
甘松恭敬回稟:“啟稟王爺,這裡工具不全,只能行剝皮、腰斬、車裂、縊首、活埋、斷椎,不知王爺想用什麼刑罰?”
唐瑾道:“這些都太麻煩,再說他罪不至死,宮刑好了。”
“是。”甘松帶人押解“小賊”下去。
不多時,甘松端著一個木盤上來,有意無意晃過刺客面前。甘松站的角度剛好擋住尉遲曉的視線,木盤上面的東西正是男人的子孫袋。
唐瑾笑了笑,“這東西不好浪費,拿下去給那個小賊吃了,也是讓他死的時候得以全屍。”唐瑾說完,又悠哉的補充一句,“記得要看著他都吃下去。”
甘松端了東西下去,唐瑾這才恍然想起還有個刺客被押在地上,他說道:“本王今天還沒玩夠,來人,把這大膽刺客也押下去,照剛才的樣子再來一遍。”
刺客忙叩首求饒,“王爺明鑑!是鶴慶郡主派我來的!”
“端木怡?”唐瑾黛黑的娥眉蹙起。
“這是……?”文瓏並不認識這位巽國的郡主。
“端木怡是榮州王的獨女,先帝在世時,曾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