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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尉遲曉起身給唐瑾正了正七寶金冠,下樓送二人出門。

秋天的風是已經涼了,但還遠遠沒到滲人的程度。她昨天也不過是在風裡多站了一會兒,此時在儀門旁送二人出門就覺得腿上虛軟。尉遲曉心裡有些明白,這大概是前幾年的病都反上來了,謝玉曾說她脾氣將絕,那一陣又是連番事情,雖然養了這麼多年都已經大好了,但時不時的總會鬧些小病。

唐瑾察覺到她的無力,在門旁扶住她叮囑,“回去好好歇著,我去軍中交待幾句就回來。”

尉遲曉笑了笑,“你總是擔著教練三軍的差事,哪有這樣一天到晚偷懶耍滑的。”

唐瑾笑道:“陛下都看慣我這個樣子了,我若是哪天早出晚歸,他一定要派太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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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這對父子,尉遲曉就回房歪著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尉遲曉覺得自己不過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不知怎的太陽都已經偏西。唐瑾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他身後是垂下的秋香色梧桐紗帳。尉遲曉覺得自己嘴裡發苦,像是喝了什麼苦藥似的難受。

“你有點發熱,我回來餵你喝了藥,不記得了?”唐瑾摸了摸她的額頭。

尉遲曉努力回憶,隱約印象中他似乎是叫自己起來吃藥了,只是睡得迷糊,記不真切了。

唐瑾薄責道:“早晨起來你還說沒事,今天就不應該讓你起來。”

“諗兒那麼高興,若看我病了,他今天不也去不成了?”

唐瑾已經端了蜂蜜水回來,“諗兒今天在軍中倒還有模有樣,陛下聽說他要到軍中歷練還親自來了,一應策問,軍陣變換,他都做得很好。陛下要給他中郎將的位子,我為他求了卒長。”

尉遲曉坐起身捧著青瓷水杯,由著夫君為她將身上的被子拉高蓋好。她輕輕笑著,這些年保養得當,嘴角眉梢並不見細紋的痕跡。她說:“泉亭王的世子去當卒長,不出明日恐怕就要成了雲燕的趣聞了。”

“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給予高位,就因為他答得太好了,陛下又很是表揚了一番,如果再給他高位,他就容易失了分寸。”

尉遲曉一手拿著杯子,另一隻手摩挲著唐瑾的眼角,那雙鳳眸一如初識般妖嬈媚人。她說:“今兒諗兒要往軍中時,我就在想,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我也過三十了。”

“才剛過而已。”唐瑾握著她撫過來的手。

“可是你看著怎麼還如二十許人,明明要比我大上七歲。”

“怕老得太快,被你嫌棄。”唐瑾笑望著她,眸中綿綿深情如春光柔和。

“是我怕被你嫌棄才對,過去不愛用的珍珠粉、玫瑰汁子現在也都用了。”

“卿卿不論什麼樣子,對我而言都如珍寶。”他細細的吻著妻子的手背,突然!

“世子,王爺和王妃在屋裡說話呢!”門外妙音故意提高的聲音,提醒了屋內的夫婦,兒子回來了。也是泉亭王夫婦親愛無間,有一兩次差點被年幼的諗兒撞破兩人親熱,下人都形成了這種習慣,見到唐諗過來難免要高聲報一句。

唐諗在屋外扣門,“父王、母妃,我回來了!”

“進來吧。”唐瑾說。

唐諗進來見禮,“給父王、母妃請安。”三清和妙音也一同進來,將床上的簾子收束起來。

“過來給娘看看。”尉遲曉慈祥的看著換了戎服的兒子。

“娘,我跟你說……”唐諗剛想講今天一日的見聞,就見尉遲曉靠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肩上還披著一件外袍,“娘你病了?要不要緊?看太醫了嗎?”

“沒事,都吃過藥了。”尉遲曉說,“今天有什麼新鮮事?”

唐諗少年心性,藏不住話,見母妃問了便說:“今天我見到陛下了,陛下還誇我有父王年少時的風範,陛下還跟我說……”說到這裡,他窺了一眼唐瑾的神色,像是有什麼話不敢說似的。

唐瑾輕輕一笑,“陛下還跟你說,我年輕時在街上打架鬥毆是一把好手,是不是?”

“呃……父王現在也很年輕。”唐諗不太敢抬頭去看笑得雲淡風輕的父王。

尉遲曉笑著覷了唐瑾一眼,繼續問道:“陛下還說什麼了?”

“陛下還說……!”唐諗說著又窺了一眼父王的眼色。

唐瑾看他這小心翼翼的神色,好笑的說:“陛下還說我豔色傾國,不減當年,漸有脫俗之態,眼看是要羽化登仙而去了,是不是?”

“陛下還說宮中沒有一個妃子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