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小女孩想到了自己姐姐隱隱約約說過的一件事情,想到這裡,蘇觀雪鼓起勇氣對江峰說道:
“姐夫,銀錢方面我會想辦法的!”
“……!?”
第二百七十一章 聞刀的訊息
的話語充其量是在江峰的心中博得一笑罷了,江峰喜這樣的可愛女孩不假,但是你看著一個女孩從十歲到十四歲的時候,你一般注意不到她的成長,換句話說,你會以為她還是一個小孩。
小孩的話當然是不能當真的,趙秀才那裡接到了江峰的命令,在山上窖藏的銀磚,其實這些銀磚已經是隱約的被不自覺的當作了貴金屬的儲備金,為了從金庫搬運這些現銀,特地從山下調集了兩百人上山護衛。
這些銀磚裝上了馬車,馬上就是要在山下被融化成銀錠,然後兌換成各種各樣的材料,在天津衛的鐵蛋和馬家兄弟,已經是接到了江峰的命令,按照這些船匠的命令在東北開始採購木材,一些大江南北的商行也是接到了分散的訂單,上面對需要的材料有明確的要求,但是需求的數量根本無法確定到底要做什麼。
登州府城在繁華了一段時間之後,變得稍微的冷清了一些,幾乎所有因為海貿存在的商人們都是朝著靈山,鰲山還有即墨縣遷移,現在除了江峰自己的船隊之外,原來獲准在登州港交易的船隻和商人,都是被勒令去林家島。
現在在登州比較繁盛的生意就是私鹽,和這些鹽梟鹽商消費帶動的相關產業,在山東販運私鹽的人,除了那些需要自己上山下河的小販子,大凡是手上有自己的販運隊伍的人,都是搬到了濟寧或者是登州居住。
在登州,私鹽是以一種近乎合法的形勢存在的,登州府和各級衙門對這種違法的事情壓根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兩隻眼睛都是緊緊的閉著,市面繁盛,他們這些本府的公差手頭也是活泛,何況本地最大的鹽商鹽販就是登州的江老虎,抓什麼,怎麼抓。既然是沒有人管,平日裡面在鄉間都算是外強中乾的這些鹽商們,威風是威風,可是對官府和衙役重要是低聲下氣的送銀子,就怕自己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來到登州自然是沒有了那麼多的問題,只要咱錢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也算是在登州城裡面找到了活在陽光下面的感覺。
而且每年關於私鹽的份額都是在登州釋出,在這裡和登州的江家搞好關係,也許就可以在第二年的配額分配裡面撈到更多的油水,自然都是趨之若騖的靠了過來,這些鹽商錢來的容易,自然花費也就是大手大腳,講究吃喝穿戴,這麼一來,因為走私商人們離開,略微冷清下來的市面也不算是太過衰敗。
在煙臺上的議事廳裡面,登州凡是能夠聚齊的頭面人物都是呆在這裡,每月的遇到“十”這一天,都要聚集在這裡聚會一下,算是例會,各種各樣的事情匯總,對整體的情況做一個判斷。
最開始說話的是張亮,這種會議開始參加的時候還頗為有些不習慣,不過現在已經是很自然在說話了:
“這一段時間來,官府的探子大大小小的也是來了幾撥,不過都屬於那種常例的巡查,都是山東本地的官差和錦衣衛,京城的倒是有一撥,奇怪的是,居然是我堂弟過來,根本沒有什麼公務,只是喝酒作樂了幾天就回去了。”
聽到這個話,江峰在那裡鬆了一口氣,嘴角也是掛上了一絲笑意,在那裡開口說道:
“開來最近對我們登州盯的放鬆了,我們可是整整的小心了大半年。”
趙秀才已經不像是在江峰剛剛起家的時候參與的事情那麼多,他只是沉默的聽著,按照規矩輪到他那裡的時候,趙秀才才是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道:
“老爺,咱們的銀子現在隨時能拿出來的銀子也就是三萬兩左右,剩下的錢都是被軍餉和船吃掉,船隊和鹽場也只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了。“
“忍一忍,等到這艘船造出來,錢財自然就寬裕,不用太過著急。”
聽到江峰的回答之後,趙秀才在那裡欠身答應了下來,稍微一遲疑,還是開口提醒說道:
“老爺,咱們這一年來銀錢的流動太大了,山下的錢莊掌櫃的和我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前天喝酒閒聊起來的時候,跟我說起來,說是咱們這樣的銀錢進出居然頂上他們蘇州號的數目,他說的雖然是輕描淡寫,可是我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太過扎眼,是不是用什麼方法來彌補一下。”
趙秀才的這番話讓江峰也是注意了起來,山東幾個大營的軍餉和採買的銀錢大都是透過現銀的押運,這些倒還好說,但是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