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六艘船緩緩的變換著隊形,呈一個弧形的緩緩的圍住港口,碼頭外圍的幾艘船想要上岸現在還有距離,但是跳下水裡面也是有問題,現在天寒地凍的,跳進水裡面恐怕要被凍出問題。
他們還在遲疑的時候,就看到對面的船上打出了訊號,一個老水手仔細的看著,猛然間大驚失色,恐懼的喊著說道:
“他們要打沉這艘船,讓我們快些離開!“
這個時候,誰也不怕什麼海水的冷凍了,或者是拿著木板,或者是不管不顧的把船上的小艇推下歲,爭先恐後的朝著小艇上衝去。
還沒有等這些人離開船太遠,呼嘯的炮彈就是發射了過來,這個距離下面,沒有什麼火炮的準頭可言,只能是有個大概的判斷,所以目標附近的幾艘船也是遭受了池魚之殃,不過炮火連射並沒有太長的時間。
因為船板都是太薄了,不多時,千瘡百孔的兩艘船就沉入了海中,六艘船開始朝著碼頭靠了過來,岸上的叛軍士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連船都靠不近就會被火炮轟到海里面去了,他們這些人平時也是聽過火器的傳聞,但是從來沒有想到親眼見到這樣的景象居然是這樣的震撼。
或者說是深深的恐懼,岸上的難民們更是驚慌,可是他們又捨不得離開這條逃命的通道,儘管是自動的散開了***,可是也並沒有逃的太遠。
只有京師商團的那些管事護衛和船長們在那裡頗為的尷尬和憤恨,船和難民出了問題自己的主家問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眼看著對面這種局面,難道是上去打嗎?
最大的那艘船的桅杆上緩緩的升起了虎頭旗,這些京師商團的管事們頓時認了出來,在那裡小聲的唸叨:
“是登州的虎頭旗,登州的!”
四百名士兵從六艘船上魚貫而出,走下了碼頭,既然是登州的人,這些商團的管事們膽子也大了起來,我們可是掏了錢的,總是把自己擺在僱主的位置上面。四百名陰沉著臉的登州士兵走下了碼頭。
那個推倒在地的商團管事在地上讓人踩了好幾腳,昏頭脹腦的站了起來,抬頭剛想找那個姿色不錯的婆娘,那家人卻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肚子裡面一股邪火冒了出來,心想你們登州不是拿了我們京師商團的銀子做事嗎,怎麼還這麼的猖狂,頓時是幾步趕到登州士兵帶隊的軍官面前。
抬起手指剛想怒罵什麼,那個帶隊的軍官燕京一瞪,腰間的大刀出鞘!
鮮血沖天而起,那個管事直接就是被砍成了兩段,岸上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人群中叛軍有五六百人盯著外面,現在的叛軍中勢力最大的就是聞刀和劉十三的兵馬,雖然他們是堂兄弟,可是兵馬和各種各樣牽涉到實際利益的部門都是歸兩個人的人馬掌管,來石臼港收錢的事情也是一樣。
聞刀派來的小軍官在那裡小聲的說道:
“張兄弟,外面那些兵丁上岸了,我看人不比我們多,咱們上去吃掉他們,反正是火炮不敢亂開!“
劉十三的軍官在那裡正掏出了錫酒壺喝酒,這也是登州上下的普遍規矩,身上有一個便攜的金屬酒壺,聽到這句話,頓時被嗆了一口,咳嗽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聞刀派來的這個人,聞刀的軍官大多是姓劉的,說起來也和劉十三有這樣那樣的親戚關係,他也不敢得罪的厲害,只是低聲罵道:
“你他孃的想去死,我可是不去,那是登州大營的老兵,老天爺,這可是四百老兵啊,一共才多少人!”
邊上的聽到這句話,凡是從前劉十三萊蕪營的人都是打了個寒戰,這些人也就是十幾個,他們在萊蕪營的時候可是把江峰的二千家丁看作是努力的目標,兩千老兵可以擊潰明軍兩萬,這是他們心裡的看法!
不過其餘的人則沒有什麼直觀的想法,反倒是聞刀的那個軍官可是在陽城下見識過這個場面的,陳聾子一萬算得上有些戰鬥力的青壯,在對方的兩千士兵面前好像是太陽下面的冰雪,瞬間就消失無蹤,一敗塗地。
想到這裡他也是打了個寒戰,回頭壓低了嗓子跟手下那些有些蠢蠢欲動的族兵們說道:
“都老實些,這些登州兵是老虎,咱們一動也不動,看他們找什麼理由來吃咱們!”
大家心裡面也都是明白,若是登州是來剿滅叛亂的,斷然是不會這麼點的人手和船隻,隱約間也是聽說過登州招募難民的事情,估計是朝著這個來發難了。到了現在京師商團的人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一個看起來老成些的陪笑著靠了過去,一邊連聲的說道:
“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