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銘楓仍然靜靜的望著檯面,猶若無事。
“第二場比試,長靈峰湘狂對九暄峰湘遷。”執戰長老並沒有注意到擂臺對面的陣陣波動,平和的聲音從口中發出。
一個普通的翻轉動作之後,一名黃衫男子站在了臺上,此人看上去三十出頭,鼻唇之間印有幾許淺淺的胡紋,整體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臺下,一名弟子從側面向天幕走近,看神情似乎有些焦急。
弟子在天幕側後停了下來,順著天幕轉過來的目光,他用手指了指他來時的方向,道:“掌門師伯,那邊擂臺剛才打鬥有一位師兄受了重傷,長老讓我請您過去看看。”
天幕眉頭一皺即收,轉身向軒轅銘楓道:“師弟,你且在這裡觀看,我去去就來。”
不理會那弟子驚疑的目光,軒轅銘楓道:“師兄,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天幕微笑道:“只是一個弟子受傷而已,並無大礙,師弟遠道而來,這些事情就不必費神了。”
軒轅銘楓當然知道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連執戰長老都無法解決,但天幕既然已經那樣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多作言語,只道:“好的,若是有需要銘楓的地方,師兄可隨時派弟子過來通知我。”
“呀!……”天幕走出不遠,便聽見近處傳來一聲長呼,緊接著,一個步間夾帶幾許飛塵的男子從人群中凌空而上,他做得十分從容,剛才那一聲顯然是虛張聲勢。
軒轅銘楓露出幾絲鄙夷的笑意,雖然那男子背對著他,但從其上臺的位置及那改度而不改色的聲音即可判斷出,他就是剛才那聲嘀咕聲的主人。
“長靈峰湘狂,討教!”此人果然人如其名,不等對方言語,那男子已經迎面攻了上去。對手顯然沒有料到,恍惚間伸劍擋了一下,連退數步才站穩了腳跟。
湘狂眼中彷彿從來沒有規矩可言,得勢不饒人,一個箭步便又向前攻去,右手緊握劍柄,彷彿再用上幾分力便可以將之捏成碎屑。
“拼、拼、拼、拼、拼。”先失上風的湘遷被他連連逼退,臉上滿布苦澀之意。
“小子,想和你湘狂師兄較勁,再回去多練幾十年吧!現在認輸,我姑且饒你一命。”湘狂根本無視臺下長老的存在,這一句話說得傲慢而大聲,而手中劍器卻並不隨話語而停頓半分,仍然有條不紊的向對手發出攻擊。
湘遷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抵擋太過吃力還是並沒被湘狂的話遷怒,一招一式與之前並無異樣。
“不知好歹,好,那就讓你嚐嚐本少爺的厲害!”
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湘狂的男子雖然傲到了極點,但卻不失有一些真本事,話音剛落,手中劍器驟然加速,劍身上黃光泛出,便是改變了出招規律旋轉將劍駛出,兩劍相間,聲響尚不如前,但對手卻已在一招之內被逼退了一丈的距離。眼看湘遷已經來到擂臺邊緣,身形仍不見穩,而身前的利劍卻已毫不客氣的向他胸口疾來,臺下觀戰者的心全都懸到喉間。執戰長老屏住一口氣,運足三分道力,已經準備出招施救。卻就在這時,後退中的湘遷膝處瞬間一彎,竟是在千鈞一髮的剎那縱身從對方劍尖之上刷過。
凡是對武道稍知皮毛的人都能看出,湘狂剛才那就一劍分明可以留手,卻得勝不止,欲至人於死地,若不是湘遷並不那麼庸碌,這一刻臺上很可能已經血光飛濺了。如果天幕在這個地方,想必已經出手強行中止比賽了。
湘狂臉上一僵,卻並沒因攻擊落空而停止,反身一躍,在縱空過程中手中劍器從身劍旁逆插而出,眨眼已恰恰的在空中迎上了對手一劍,腳跟一斜,身周頓時進行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下一刻便已又逆至正在空中與對手拼出了第二劍。
“拼、拼、拼、拼、拼。”兩器相接聲在空中再一次接連發出,只不過這一次的拼鬥速度已明顯快於剛才。
“小子,有兩下只,看來我少爺我剛才還低估了你。”說著,湘狂已經從兩劍相接處向後飛退。“一字空靈斬!”——一道如蜈蚣般的黃色劍波隨著湘狂虛空劃出的一劍向兩丈外的湘遷射出。“一字空靈斬!”——湘遷這一次顯然有了準備,神貌上毫不示弱,以相同的道法迎上。
轟然巨響中,湘狂穩步落地,以劍倒支於地面,緩衝剛才釋放出強大道氣的衝力。而另一邊的湘遷卻就沒有那麼樂觀了,落地之後,他同樣以劍為支撐,但身體卻已不負重荷,一個踉蹌之後,他好不容易才半跪在了地上,“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眾人都認為勝負一定的時候,湘狂動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