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小子不是一向膽大包天嗎,瞧瞧你這樣兒,連汗就出來了,真沒出息。”
此時的崔流已經沒有心情去憤怒了,他用力甩了甩頭,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是來源於吳奇,他顫顫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不以為然的老頭子,勉強道:“可,可是,他……是死……。”
話還沒說完,他頭部已經再一次遭到了吳奇的襲擊。吳奇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佯怒道:“他是死人是吧?”
崔流點了點頭
吳奇看也沒看那死人一眼,目光掃了掃劉尚天和布達草稿,嘆了口氣道:“哎,不是我說你們,什麼鬼魂怪魂的?你們記得我幾時說過這丫是死人啊?本叟我英明神武又不是吹的,要真是個死人,我幹嘛費那麼大勁帶著他?。”
聽他這麼一說,原本表情幾乎已經僵硬的三人的臉上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約而同的喘了口大氣,把頭轉向了此刻在他們眼中顯得無比高大的老頭兒,很顯然都還心有餘悸。
吳奇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道:“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啦,他前幾天只是昏迷了而已,現在醒過來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有了吳奇的“安撫”,三人最後的疑惑終於消失了,但事實真的是昏迷那麼簡單嗎?當然不是。
崔流面色說變就變,想起吳奇幾日來竟然對這“死人”的情況隻字未提,剛才又白白捱了兩個,頓時便要發作,卻就在這時,一聲異音從身旁傳來,四人下意識的將頭轉了過去,心神剛剛有所鬆弛的三人同時全身一震,險些將吳奇剛才多他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又回覆到恐慌之中,因為在他們身後的“死人”同伴,此刻竟然毫無預兆的打直了腰坐了起來,他面色蒼白,雙目失神,從那已經沒有太多汙質的臉上,就連見多識光的霧隱釣叟也判斷不出其內心大概。
微弱燈光的散射之下,“死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下一刻,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從馬車內向四周擴散而出“啊——————————————!”
良久,聲音終於在崔流等人捂著耳朵的期待中得以平息,“死人”不斷的喘著粗氣,但他的神情卻依舊是一片茫然。吳奇、崔流、布達草稿、劉尚天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在他們心中,卻彷彿都隱隱對剛才那聲撕心裂肺宣洩有了一些認識,他們將這個空間,毫無保留的讓給了眼前這位“死人”同伴。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少時,稍緩過氣的“死人”口中開始了喃喃的叨唸,他語氣很輕,但卻連頭腦簡單的崔流和布達草稿也聽出了其中的沉重。終於,在不知道唸到第幾百幾十幾遍的時候,馬車內陷入了沉寂,而“死人”的面色,似乎也已經活了幾分,崔流已經按奈不住想要向他問個究竟,卻就在他的話要竄到嘴邊時,只聽“通”的一聲,“死人”已經重新睡了下去。
無奈!面對此情此景,幾人自只得面面相覷。
……
黎明,晝夜交替,一處未知的地方
暗淡的光從黑暗中透出,軒轅銘楓終於得以更加清晰的看清他此刻的置身之處。在他腳下,與楓凌劍相距百丈有餘的地方,此刻早已探詢不到半點植物的氣息,一塊塊不規則的岩石,堆積在寬闊的地表之上,一層一層,竟然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座不次於普通山脈高度的石山,俯視著這“龐然”的一切,軒轅銘楓不禁對魔教中提出不騎馬而行的人生出幾分讚賞。
憑藉著過人的目力,接連有幾批像蠻刀等人那樣的魔教中人出現在了軒轅銘楓的視線當中,他們一個個都不余余力的向前狂奔著,絲毫不亞於所謂的千里寶馬。以軒轅銘楓的速度,當然是毫無聲息的從他們頭上一晃而過,但隨著所遇見的趕路者的增多,他心中的疑惑也愈加的重了起來。
……
第四章 風華
第四章 風華
半個時辰後 天空中已不存在任何黑夜的痕跡
按照寄存於腦海中的地圖線路,越過前面那段最為陡峭的石山山坡,魔教此行的目的地就將瞭然於眼。但軒轅銘楓是何許人,以他現在御劍所臨的高度,又怎麼低於區區一座山坡?正如他所料,復行片刻,密集的人煙已經出現在了他視線當中。彎身俯視,身下確是一座比先前所經之處都要高得多的石坡,但令他驚駭的是,當那段山坡到達綿延到最高處之時,前方的路,竟如被一把巨刃所硬生生的截斷了一般,從其末位順目而下,石山山壁的平整程度,絲毫不亞於人工所為。而其中空的地勢與對面那座不相連的等高石坡,卻恰好夾才了一個深達百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