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也集中了過來，慕羽點點頭，只是那表情卻不是很高興。

眾人的心裡咯吱了一下。

難道還有什麼難處？

“我有一種叫做續骨丹的丹藥，算是一種藥，吃下去可以恢復健康同時還有力量jīng進的好處。”

“這可好！慕羽，這不就是小說中少林寺的大還丹嘛？你有這種好東西這時候才拿出來，一點都不講意氣！怪不得你前些rì子變得那麼厲害了，一定是用了這個什麼續骨丹對不對！”小胖子興奮了，扯著慕羽的袖子嘴巴像機關炮一樣說個沒完。語氣滿滿是興奮激動和妒忌的氣息。

“大還丹？”範詩詩雖然喜歡小說，但是不喜歡武俠小說所以對小胖子的話兒有些不瞭解。但是大部分她還是聽懂的，那就是慕羽同學有什麼丹藥可以讓弟弟恢復健康，她只要弄懂這一點就可以了。

“有什麼副作用？”範仁的聲音很冷淡，但是這是他的本sè，無論對誰都是一樣的。看著慕羽不自然的表情，稍微想了想就問了出來。

“粉身碎骨。”

慕羽頓了頓慢慢地從嘴巴里吐出這四個字。

“粉身碎骨？”

三人愣住了。

“是失敗了粉身碎骨？太可怕了吧……我還是算了，我不要了。”趙大剛退縮了，粉身碎骨是什麼，絕對不是人能承受的！

“是真的？”範詩詩愣愣地問。旋即，又對範仁說“阿仁……要不然就不要，不要用這個續骨丹好了……”

“我要試一試！”

範詩詩話還沒說完就被範仁打斷了。範仁的雙眼一如往常，那是堅韌，和刀刃一樣鋒利。

“你想好了？服用這續骨丹要承受粉身碎骨的疼痛，而且還是你在途中昏過去了，就會前功盡棄，終生癱瘓了！”慕羽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他不能害人！

他能做的只有將機會丟擲來讓範仁自己選擇。

範仁現在坐在輪椅上，雙手緊緊地抓住扶手，趙大剛和範詩詩都不說話了，他們看著範仁，慕羽說的服藥的經過和失敗是那麼的痛苦，他們想勸範仁不要選擇的。但是範仁一個那麼驕傲的人殘了一條腿，露出的失落讓人心疼。

“我要試！失敗也不過是癱瘓而已！”

範仁的話是在說在他的眼中無論是斷腿還是癱瘓其實概念都是一樣的。都是無法繼續混黑道了。

“阿仁……”

範詩詩看著自己的弟弟，隨即又看了看慕羽。

慕羽搖了搖頭，對範仁再次重申“能不能成功都要看你，旁人是給不了你什麼幫助的，現在放棄也還來得及。”

“對啊，範仁，癱瘓可不是好辦的，至少現在你還可以走啊，到時候癱瘓可是動都不能動了。”小胖子也勸道，那個粉身碎骨果然是太可怕了。

“我要試！”

範仁的聲音更加冷了，越冷越代表他的意志。決定了的東西就不再改變了。

“好！大鋼鐵，你去找幾根木棍過來！”

“找木棍？難道是要打暈他？不是說要保持清醒的？”小胖子愣了，連範詩詩也看著慕羽。

“笨蛋！待會兒範仁要承受的是粉身碎骨的痛，沒東西咬怎麼可能？當然要是你想給他咬手臂也可以的，這條手臂不錯，可以咬好幾下了。”慕羽伸手在胖子肉呼呼的手臂上滑動了一下，胖子立刻起了雞皮疙瘩，跑的比誰都要快。

“我那都是肉，不經咬，一咬就掉現在我就去找木棍木棍！”

“呵呵。”

胖子緊張的摸樣像極了豬八戒被妖怪抓住要吃的時候求饒的表情“老豬沒有肉，要吃就吃那猴頭。”

胖子的搞笑行徑，讓本來肅穆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很快，趙大剛不知從哪裡抱著十幾跟“木棒”，學名為擀麵棍的東西回來了。

有總勝於無，慕羽讓小胖子扶著範仁讓他躺到床鋪上，腦海中向小羽兌換了一下續骨丹，只是一會兒就從緊握住的手心拿出了一粒血一樣紅豔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妖豔的丹藥。

慕羽感覺到了，即使這只是一粒丹藥，它在自己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他卻感受到了其如有實質的火燒的感覺。

如果不是副作用太強，小羽應該不會賣的那麼便宜吧。

慕羽慢慢地將丹藥遞給範仁，只是在送過去的時候停了一下“詩詩，你還是先出去吧，待會兒的場面你可能接受不了。”

粉身碎骨，那是得多痛啊！範詩詩這個同情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