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一定會被他堅實的大手捉回來,再次被吻得天昏地暗。
不行,她一定要敲醒他的理智。
狠狠地朝他的唇咬下去,杜於優沒別的辦法,只好用此種終極手段點醒他。
華逸傑料不到她有這一招,痛得甩開她,反射性的摸自己的嘴唇,發現居然流血了。
“你該死的咬傷我的嘴唇!”還咬到流血,這個歹毒的女人。
“誰叫你發瘋似的吻我?我都跟你說過我不要了,你還吻!”被咬傷了才來哇哇叫,活該。
“鬼扯!你明明跟我一樣渴望接觸彼此,為什麼還要否認?!”他掄起拳頭火大重捶牆壁,差點震破她的耳膜。
“因為我們之中總得有一個人保持理智,既然你不願擔負起這個責任,只好由我來擔。”她用發抖的手扣上襯衫,儘可能保持冷靜的說。
“好你個理智!”他幾乎捶穿牆壁。“我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愛情遊戲,只要處理得當,想要做什麼都沒問題。”
“那是你的論調。”她面無表情的回道。“你過慣了浪蕩的生活,做慣了花花公子,無論是多複雜的關係,你都能處理。可是我不同,我尊重自己的承諾,習慣過簡樸的生活,複雜的愛情遊戲玩不來。”
“誰說要跟你玩愛情遊戲了?”他不耐煩的扒扒頭髮。“我只是打個比方,告訴你不必這麼死腦筋,現代都會男女,哪一個不是這麼玩的?”虧她還從事最前衛的設計工作,白學一場。
“抱歉,我就是不懂你口中的遊戲規則。我只知道,既然先前我們都有默契這將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就該照著協議走下去。”比較安全。
“說得好,那彼此的感覺呢?”誰管它安不安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掙扎的同時,也回吻了我。除非我的眼睛出了問題,否則我敢對天發誓說,那是你的嘴唇沒錯!”
這是他第三次重捶牆壁。他不擔心牆會被他打凹,他擔心的是她那顆千年不化的腦袋,會從此僵化到地球毀滅的那一天。
他氣憤難消的靠在牆壁上喘息,不明白怎麼有人像她一樣食古不化。可是他哪裡知道她不是食古不化,她只是害怕受傷。
他在要求她照著感覺走,不管後續,別理未來。人生得意須盡歡,只要能滿足這一刻歡樂,有何不可?
可是她不能。
遠在求學時代,遠在少女情竇初開的豆蔻歲月,她早已為自己和他的關係劃出界線——他們會當永遠的朋友。
所以,即使是為了彼此的感覺,她也不能更改決定。
“你知道後來我為什麼不再畫你?”淡淡的一笑,杜於優忽然提起這個話題,搞得華逸傑一頭霧水。
“為什麼?”他無力發問,早已失去生氣的力氣。
“因為我撞見過你吻女人。”她聳肩。“有一天我回教室拿書包的時候,當場發現你摟著一個女孩子和她接吻,從此我就不再畫你了。”
華逸傑的身體因她這突來的告白而挺直,驚訝不已。
“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就對我有感覺?”他的表情充滿不可思議。
“很奇怪嗎,我竟然也會喜歡人?”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該死,又說錯話。“我只是想知道,既然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喜歡我,為何從不表明,反而……”
“反而和你打打鬧鬧,一直到今天!”她替他把話說完,而他點頭。
“逸傑,你記不記得我們曾約定過,要做一對超越性別的朋友?”
他沒忘記。
“人生就是這樣。”她感慨的微笑。“有些人生來註定成為夫妻,有些人只有一輩子當朋友的分,我和你的緣分就屬於後者。”
“你這麼說不公平,你從來沒試過,如何斷定我們只有當朋友的緣分?”華逸傑有些惱怒。
“或許。”她不否認。“但你從來也沒想過進一步的可能性,不是嗎?”
杜於優這一問,可當場把華逸傑問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話。
他的確從來沒想過和她做進一步交往。在他的心裡,她是他的哥兒們,是難得一位能夠天長地久的異性夥伴,沒有理由越界。
然而,他還是越界了。
當故事行進的路線開始轉彎,一向打打鬧鬧的男女,突然發覺他們再也無法對彼此伸出任何一隻手時,情節驟轉,轉到一個他們誰都無法掌握的方向,兩人因此而困惑。
“你這是在責怪我,沒有發覺你喜歡我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