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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主人。”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湯姆藏在陰影中的輪廓，猶豫著說道，“他們的人已經潛入了霍格沃茨，帶著那位複製品所下的命令，雖然具體的命令，由於盧修斯還沒有取得他的絕對信任，所以只知道一個大概，目的……應該是衝著哈利？波特去的。”

“哈利……那個男孩兒，殺死了我的那個男孩兒？”

對死於他之手的事情，湯姆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魯貝斯因為這件事才喪失了記憶，甚至因此而喪命，這讓湯姆一想起來，就從心底裡湧起難以抑制的怒意。

察覺到湯姆情緒的變化，阿布拉克薩斯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是的，那個男孩兒現在在霍格沃茨念四年級，那一位似乎很想得到他，為了多年前因他而發生的事……”

“是麼……”

湯姆想起了納吉尼和被自己消滅掉的那兩個劣質複製品所攜帶的自己的魂片，當初死去的時候，自己的靈魂被炸得四分五裂，但魯貝斯用他的犧牲修補好了殘留在自己體內的主體靈魂。然而，其他飛散的魂片並沒有因此而回歸本體，而是繼續殘留在了其他地方。

雖然湯姆本人去到了艾澤拉斯大陸，數年後才回到這個世界，但顯然有人比他更在意他自己的存在，利用了那些要麼沒有力量，要麼沒有智慧的碎片，製作出了一個個複製品。

湯姆還沒有想通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會這麼做的人……

“他派入霍格沃茨的人是誰？”

“這……他沒有和其他人透露，是單獨用黑魔印記把那個人叫出去談的話，我也……”

“阿布拉克薩斯……”

湯姆的食指在太陽穴的位置用力按了按，失望地道，“腦子……你用用你的腦子，判斷出一點有用的資訊給我，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這方面還是蠻有用的。”

湯姆語氣裡的失望讓阿布拉克薩斯一驚，他知道現在自己還站在這裡的原因除了對自己的主人有用以外，是絕對不可能有半點舊情因素存在的。也許是壓力給了他思考的動力，很快，他想到了什麼，回答道：“是……是我的疏忽。今年霍格沃茨除了新加入的一年級新生以外，看門人換成了一個陌生男人，名字叫托馬斯，是個啞炮，而且據西弗勒斯的情報看來，鄧不利多似乎不大喜歡他；至於另一個人……”

“等一等，你說西弗勒斯？”

“是的，這也是您的忠實奴僕，他和我一樣察覺到了不妥，於是盧修斯主動找到了他，暗示了一些資訊給他……當然，他還不知道您的存在，甚至也不知道我還活著。”

“我知道了。”

湯姆知道眼下，在食死徒的行為並不完全為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下，能多得到一名手下——一名忠實聽話的手下是極為難得的，“你剛才說到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穆迪。瘋眼漢穆迪。今年他到霍格沃茨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導師。”

“黑魔法防禦課……”

湯姆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放聲大笑起來，“很好……真有意思，瘋眼漢……我記得他，那時候他殺死了無數我忠實的手下，甚至還想殺死我……但他沒有做到，反而是……”

他又想起了自己被襁褓中的哈利反彈的魔法所殺時的情景，死亡瞬間的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他的心裡猛得一抽，但又轉瞬即逝。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了嗎？”

“人員沒有其他的變動了，不過，”阿布拉克薩斯盯著地面說道，“瘋眼漢到霍格沃茨任職的當天早上，家裡似乎發生了什麼大的動靜，甚至鬧上了《預言家日報》。從內容來看，雖然魔法部解釋說這又是一次因為他的多疑而引起的防禦過當，但現場顯然也可以解釋為……”

“被襲擊。”

湯姆微笑起來，只是這笑容裡一絲喜悅之情都沒有，“很好……雖然那份報紙還是和多年前一樣無聊，不過有時候我們還是能從裡面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阿布拉克薩斯——”

“是，主人。”

“準備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家族的幫助——或者準確的說，從現在開始，我需要你的孫子，德拉克？馬爾福的幫助。”

湯姆站起身來，目光隨意地落在了阿布克洛薩斯的身上，輕聲道，“我要去那兒，霍格沃茨。”

彷彿意識不到這個任務有多麼艱鉅似的，阿布克洛薩斯如往常一樣，必恭必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