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兒,受到了某種大型食肉動物虎視眈眈的感覺。
至於一向愛看別人吃東西的哈士奇……
這傢伙有了自個兒碗裡的東西后,就不會覬覦別人在吃的東西了,自然不會丟擲啥垂涎的眼神。
只有某隻鳥兒,給它安排的食物,永遠就是一個不愛吃,一雙小眼睛總盯著別人的飯碗,跟個小孩子似的,總覺得別人碗裡的東西比較好吃。
有這種感慨的不只是徐景,作為長期打理八哥外出時食物配給問題的徐老,也覺得今日格外的舒心,手裡的餅子都比較香。
不同於對待徐景的那種虎視眈眈,對著徐老,八哥從來都不會有啥特不禮貌的行為。
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就乖到了哪裡去。
那一聲長接一聲短的嘆息喲……
徐老餓得不行了,也硬是被這娃兒弄得食不下咽。
徐老自認為公正廉明瞭一輩子,自己兒子到了自己手下照常虐得跟狗子似的,衣食住行哪哪兒都沒出過什麼徇私的事兒。
偏到老了遇到了這麼個小冤家,每逢吃飯了就盯著給它倒了鳥食的碗嘆氣,徐老都快被它這嘆氣弄得懷疑自個兒,是不是內心深處對它有什麼不滿,從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剋扣了它伙食呢!
明明這還是它自己主子特意給它寄過來的特供呢。
徐老咬了一口手裡的烙餅,目光和自個兒孫子對上了,兩個人不由自主加快了嘴裡咀嚼的速度。
這種自個兒的飯可以獨享的感覺,已經是久違了……
至於另外一邊的小郭,他們並不是很想跟他對眼神。
這孩子實誠的很,就算那鳥兒沒有把注意打到他的吃食上,他都能上趕著把自己的東西送上去。
不讓他給他還來偷偷摸摸的,攔都攔不住,這不就更加襯托得徐老這投餵的,和徐景這吃獨食的,就那什麼了麼?
這回好不容易沒有帶著那小冤家出來吧,結果是沒帶它來,帶了個它的發言人過來。
小郭第一百次嘆氣,捏著烙餅半天不下嘴,徐老簡直忍不住懷疑,這娃兒被某隻八哥附身了。
小郭:“唉……窩總覺得,不帶它粗來似不似太小氣了一點?”
徐老眼下青黑,一點兒都不覺得這行為到底小氣到了哪裡去。
飽漢不知餓漢飢,這晚上硬是沒有被吵醒,好好睡了一整晚的,自然就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徐景吃烙餅,也不搭腔。
小郭低頭啃了一口烙餅,烙餅帶上山來,特地用油紙包了好幾層的,外面還用塑膠袋裹了一層,這才放在了胸口,一直用體溫給捂著,直到這會兒仍舊是熱熱乎乎的。
一口咬下去,外酥裡嫩。
脆脆的是麥香,濃郁的是沾了醬的雞肉,可口的滋味兒順著熱氣在口腔內瀰漫開來,小郭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一邊咀嚼,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徐景眨巴兩下眼睛,確定小郭這會兒是沉溺在了食物的香味兒中,正想以此等美味可以獨享來給人洗一發腦,結果小郭閉著眼睛,嚼吧兩下,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再度開腔。
“真絲好好次,如果烏鴉在這兒就好了。這會兒在家裡,它還不知道吃飯了沒呢。“
沒完沒了了這!
徐老可算是被叨叨得頭疼了。
“你小李大叔在家呢,別說的好像我們把它關在了牢裡頭似的,它在家裡可不比我們過的舒服得多,要吃有吃,要玩兒有玩兒,還可以啥都不幹就這麼烤火睡覺,它還想咋的?“
小郭被徐老說懵了,徐景一看覺得有門兒,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徐老親自上陣講道理,基本上就沒有能辯得過他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遇到了講道理的,都會去辯論。
小郭自然是辨不過徐老的,他也不準備來場辯論賽。
小郭回過神,眼圈紅了一紅:”似的,可思那都不是它想要的……“
徐老:……
徐景:這是要打感情牌,還是在討論哲學問題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哈士奇吧唧吧唧吃得可香,時不時的還要伸腦袋,到犬大佬的碗裡嚐嚐,忙得很,根本就沒時間抬頭。
徐老還能說什麼,繼續說下去的話。
人家要是感情牌呢,就是自個兒無情。
人家要是哲學路線呢,那今天就別想乾點別的了,就這麼車軲轆話來回說吧。
徐老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