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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從始至終就沒有停過。

他的手特別漂亮,握著高腳杯更是與眾不同的優雅,只是這一刻看起來,卻格外冷冽。

宋予喬仍然只是喝著橙汁,印象裡,她只有四年前喝過一次酒。真的是一瓶接一瓶,又苦又澀的啤酒,她自我折磨一樣地往胃裡灌。

那滋味並不好受,她甚至覺得自己會突發性休克死掉,但她沉溺於那短暫的麻痺,那陌生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盡情地揮霍著自己的絕望和崩潰。

那是記憶裡唯一一次放縱,差點真的因此死掉。

在醫院裡醒過來之後,她媽宋美蘭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把她說的一無是處,甚至恍惚覺得醒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但自此之後,她再也沒有喝過超過一杯的酒,那種凜冽辛辣的味道,已經在記憶裡漸漸遙遠。

借酒消愁,不過是愁更愁。

☆、痛嗎?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說話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大家終於將注意力放到了程璟然身上。

宋予喬也理所當然地看向他,他對於這種引人注目的方式似乎很不耐,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酒杯,拿出手機看了眼。

英挺的長眉皺得更厲害了,宋予喬見他接起來,喊了句:“媽。”

大家徹底安靜下來,無不是好奇地看著他,一雙兩雙眼睛瞪得圓溜溜,迫切地想打探點什麼。

程璟然抬眸掃了大家一眼,推開椅子站起來就往外走,可是聽筒裡的聲音卻格外清晰地傳出來。

“今天江小姐的父母打電話過來了,問你們訂婚的事情,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他的腳步一頓,身後傳來了陣陣抽氣的聲音。

大家捂著嘴驚訝地交頭接耳,看看他然後看看江琳。

程璟然忽地回頭,面色極冷地盯著江琳,這視線持續了好幾秒才收回,似是不著痕跡地朝宋予喬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大步走出去繼續講電話了。

宋予喬繼續喝著橙汁,無甚所謂地看著大家炸開鍋,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

只是無論大家怎麼問,江琳都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只淡笑著搖頭,像是害羞又像是故作神秘,恰到好處地激發了所有人的熱情。大家甚至責怪齊江不夠意思,瞞著他們不說還拿話忽悠他們,齊江對此百口莫辯,一頓憋屈。

宋予喬放下杯子,跟顧池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

她施施然出門,穿過迴廊,直達最裡頭的女洗手間。洗了個手,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圓圓的眼睛,小巧的臉蛋,由於長時間的宅女生活,她的面板白的近乎剔透。

美有千姿百態,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一種?

宋予喬看向門口的位置,如果她猜的沒錯,程璟然應該在門外。

她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還是圓圓的眼睛,卻再不像從前那樣清澈而單純了。她嘲諷地勾了勾嘴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淡然地走了出去。剛出門口,就看到站在外面,雕塑一般的程璟然。

宋予喬錯開他的身體,直接擦身而過,手腕卻突然被他拽住。

他的力道極大,宋予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失去平衡,被他扯進了旁邊的男洗手間。

啪嗒一聲,他將門合上,反鎖起來。

宋予喬被他困在身體和門板之間,只覺得一陣濃烈的酒精氣味撲鼻而來,他的呼吸灼熱而粗重,本就稀薄的空氣變得更加窒息起來。

她掙了掙手腕,還是無法掙脫。

“你幹什麼?”她瞪著他,聲音染上薄怒。

“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生氣了?”他低頭看著她,像是要確認什麼。

他的手掌還撐在她的耳側,微微俯身將她圈在狹小的空間裡。

宋予喬只覺得在他的包圍下,自己更顯得弱小不堪。她睜開眼,只能平視到他的喉結,視線昏暗,整個都被他的陰影籠罩著。

“你覺得我會生氣?”她諷刺地笑出來。

程璟然愣了一下,微微鬆開一點空間:“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也不想聽。”

“你在生氣。”他很篤定地說。

宋予喬推了推他的胸口:“你放開我,我覺得我們沒辦法溝通。”

他身上的酒味很濃,整張臉也染著不正常的紅色,只有一雙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