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我爺爺!別打我爺爺!”小孩哭喊的跪地磕頭哀求著。
“雲兒莫哭,莫丟了廖家的臉面!”廖翔一聲訓斥,自動爬到了門檻旁,他扒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背佈滿傷疤的脊樑,就這樣趴在了門檻之上,“官爺來吧。”
“我就說這老傢伙是硬骨頭吧,怎麼打都打不走的。也好也好,給我哥幾個每週尋件差事,也算是解乏了。”小旗官全當成了一場遊戲,舔舐著嘴唇將那藤條掄圓到身後,臂膀上青筋暴起,似乎這一鞭子蘊含了二十年的功夫,就問這老頭受不受得住?
可就在小旗官剛想發力揮出時,雙手呲溜一下從藤條柄上滑走了,差點沒閃到他的腰。
“誰?”小旗官怒不可遏的回頭看去,只見鍾興屹立在街頭,單手抓住了藤條的棍首,猶如黑色的幽靈。
“一群狗崽子不上陣殺敵,練點本事淨欺負老弱婦孺,你媽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嗎?”鍾興嗤之以鼻。
“這是我順化府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小旗官仗著人多,支稜起來道。
“是嗎?認識這玩意嗎?”鍾興將鐵製的腰牌頂了頂,“只要是在大明的地界,身份權力都是朝廷給的。我乃正兒八經的正四品指揮僉事,你一個7品小旗居然跟我說話連敬語行禮都沒有?
按大明律,為官者,藐視長官,目無尊卑,重則發配,輕則杖刑三十,你選一個吧。”鍾興陰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