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推開了高達五米的巨大門扉,閃電的光將林川的身影投射進了大殿之內,周圍盤龍立柱之上,點綴的火燭在風中搖曳顫顫巍巍。
多少年來,這偌大的奉天殿就是世人魂牽夢繞之所,但凡有些志向的人,都會惦記那張屹立在奉天敕命下的龍椅,雖然它的大小讓人坐也不適,臥也不適,卻依舊勾人心魄。
此刻,身披皇袍,頭戴金冠的紀綱正坐於其上,就像如獲至寶的孩子,撫摸著兩側扶手上的龍頭雕塑,愛不釋手。
“大膽!既見聖上,為何不跪?”眼見走來的林川,紀綱一聲呵斥,聲音迴盪在大殿之內。
“我沒心情跟你玩spiay,把自己銬起來,跟我走,可以保證現在不打死你。”林川站在高臺之下,隨手將一副木枷鎖丟到了龍椅前。
“銬朕?看清楚這是什麼嗎?朕手握傳國玉璽,便是這大明正統新帝,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紀綱已經著魔了,一腳踏碎了面前的枷鎖,雙手捧起了那被梁茹玉鮮血染紅的玉璽,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就為了一塊破石頭,一把爛椅子,就害那麼多人死於非命,你他嗎腦袋壞掉了。”林川收起了手中的塔蘭戰術手槍,唯有這貨,一槍打死就太便宜他了。
“方淵,你莫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仙家就自命不凡,朕已加冕為帝,朕是九天至尊,天地皆要踏在朕的腳下!”紀綱咆哮著。
“來啊,狗東西,快來把我踩在腳下。”林川擺開了架勢,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掌,向著龍椅勾了勾手。
紀綱還真如狗一般聽話,踏著龍椅飛身躍起,重達200斤的胖子竟身輕如燕,一下飛出了五米開外,直撲向了林川。
兩人同時揮出的右拳撞在了一起,打出噹的一聲脆響,林川硬是被逼退出了兩步。至於紀綱也是退後了一步,用腳頂住了雕龍的臺階才穩住了身形。
“與朕過手?不怕告訴你,朕已達鐵布衫化境,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算是無名那傢伙來,也別指望能跟我打上十個來回。”紀綱冷笑時,剛才的拳頭卻是收到了身後,五指都在抽搐中。
“好像是挺硬的。”林川說著脫去了戰術手套,將其翻了過來,裡面用來保護指節的鋼片都扭曲變形了。
“卑鄙無恥的傢伙,竟然用暗器偷襲朕!”紀綱咒罵道。
“你最好有你說得那般硬,不然真怕把你打死了不好交差。”林川說著,已然套上了純鋼的指虎拳套,管你是銅皮鐵骨還是鐵屁股,打不出屎來就算你夾得緊。
蝴蝶步啟動,林川瞬間重新回到紀綱面前,沒有任何的套路,依舊是右直拳轟來,打到這死胖子面容扭曲,後槽牙都給噴了出來。
紀綱也是真夠硬的,頂著這鐵拳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林川肚子上,拳頭沒入了腹腔,硬氣功震裂了內臟。
但頂著內傷,林川又是反手一拳,將紀綱的腦袋給轟回了原位,另一邊的後槽牙也給噴了出來。然後紀綱反擊,一拳正中胸口,轟斷了林川的肋骨。
兩個武功超絕之人,卻完全放棄了防禦,用最原始與最暴力的方式,傷害著彼此的肉體。
拳頭揮舞得太快,讓房樑上頂著攝像頭觀看的老鼠都看不清拳影,就這麼打了足足有五分鐘,紀綱終於頂不住了,重重倒在了身後龍臺的階梯之上。
只見他身上的龍袍都被打爛,金冠飛得不知去向,本來就大的腦袋腫成了豬頭,兩個眼圈黑過熊貓,除了屁屁,七竅都在流血,面板上的淤青讓他看起來就像手工打造的黑人,就是這樣,還是沒死,銅皮鐵骨果然名不虛傳。
“不打了嗎?繼續啊。”林川側頭吐出了一口血沫,同樣身中百拳,臉上的淤青與傷口卻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癒合,和打不死的怪物拼拳,顯然不是個什麼明智的選擇。
“以太還能修復受損組織嗎?”看著眼前的一幕,瘦皮猴都驚呆了,這他嗎已經從科幻變玄幻了。
“以太是空間之力,又不是復活幣,怎麼可能辦到這種事情?”鬣狗否定了瘦皮猴的猜想。
“看來我們的林川是經歷了什麼奇遇,學到了些古怪的功法!不過這種可以自我修復的能力實在太逆天了,真是讓人好期待!”本慵懶靠在躺椅上的伏羲都坐直了身子,就像看凹凸曼打怪獸的小迷弟一般。
大殿之內,林川自不會知曉,此刻正有觀眾為他而上頭,他緩緩走到紀綱的面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領子,就跟拖行死豬一樣拉扯著向大殿門口走去。
“畜生!你還不出來?想看著朕被打死嗎?”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