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既然說了不會殺晉王,他自不會誆騙徐一刀,此次前來,更多是為了調教這無法無天的王爺,要再沒有人教他什麼是規矩,就真成禍害了。
既然他爹死得早,林川覺得自己有義務告訴他,什麼叫做爹的七匹狼。
徐一刀傾盡全力也擋不下的人,晉王府內外,還有誰敢擋到林川的面前?特別是他的腰間,一邊掛著正二品龍虎大將軍的腰牌,一邊掛著朱棣用來砍腦袋的御賜寶刀,林川簡直就算是一個行走在大明的bUG,殺人都不用付出代價的存在。
林川頗有興致的在晉王府院內逛著,各種奴僕無不退避三舍,就像見了鬼一般。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熟人,林川都忍不住叫出聲來,“小翠?!哈嘍啊!還記得我嗎?”
小翠看到林川叫自己,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勉為其難地屈身行禮。
“你家那大畜生在哪?方便帶個路唄?”林川都已經不再稱呼王爺了,因為朱濟熿他不配。
“方大人說的是,晉王殿下?”小翠可不敢如此稱呼王爺。
“大人,您放過小的吧,給您帶路,奴婢會被活活打死的!”小翠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噗噗向林川磕頭,哪敢招惹王爺。
“你信我,今天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任何一個人了。”林川將小翠給攙扶了起來。
小翠看著眼前的大人猶豫再三,只怪林川的承諾太誘惑,小翠還是答應了下來,引著林川一路穿堂過室,來到了後院,那裡屹立著巨大的子不教殿,晉王正在其中。
林川推門而入,哪怕是大白天,昏暗的四周還是要靠燃燒的火盆來提供照明。這別緻的大殿堪比刑部的大牢,對比詔獄也只是少了一些牢房的設計,牆上的各種工具齊全,讓林川都不由感嘆,這下可省了不少力氣。
而那消失的晉王,此刻正坐在大殿的太師椅上喝著茶水,他只穿著純白的絲綢內襯,累得氣喘吁吁。
在他的面前,被拔去了衣物的艾少嶽就躺在那條長凳之上,從凳子的四周滴落著血跡。酷愛受刑的艾少嶽也沒招架住晉王的馬鞭攻勢,已經打得背後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感覺靈魂正在逐漸脫離他的軀體。
“方大人,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朱濟熿笑著放下了手中茶杯,侃侃而談,“本府的左長史艾少嶽,勾結紀綱叛黨,竟敢伏擊方大人。
還好方大人英明神武及時識破,本王爺已經替你先行拷打過一番,他已經招供了一切,這是他的證詞,還請過目。”
朱濟熿說著,將一張文書丟到了林川面前,撿起一看,密密麻麻寫得那叫一個罪無可恕,落款那的畫押,都是艾少嶽的血手印。
“王爺你摘得可真叫一個乾淨,也就是說,勾結叛黨,跟你沒半個銅板的關係咯?”林川看完文書,小心折疊起來。
“那是當然,你大可啟奏聖上,看我說得可有半句虛言?”朱濟熿已經準備好了替罪羊,只要能說得過去,以朱棣對他的寵愛,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可惜,那也要朱棣在這才行……
林川沒有再過問什麼,走到了一旁的火盆前,拿起那摺好的文書就丟了進去,頃刻間付之一炬。
“方大人,你想毀滅證物?”朱濟熿眉頭一緊。
“他都被你打得沒人型了,這種證物,你需要我能造一百份出來,何必呢?”林川說罷,取下了腰間的御刀,直接擺在了一旁的八仙桌上,自顧自地走到了牆邊,開始挑選趁手的傢伙。
“你到底想幹什麼?本王已經給了你交代,你不能碰我,我是國姓爺,朱棣是我四叔,動我,難道你不怕被株連九族?”朱濟熿被嚇得已經有些神經錯亂了。
“這話說的,我十族都被誅過了啊,王爺,你忘記了嗎?”林川笑著從牆上取下了一個鐵鞭,鞭身上佈滿了尖銳的鉚釘,一鞭子下去,連牛皮都能打爛,缺點就是太沉了,朱濟熿自己都用不太順手,可對於林川來說重量剛剛好。
他隨手向旁邊的立柱試著揮舞了一鞭子,硬是從石柱上都挖下了一大塊碎石。
“夠啦!你到底要什麼?錢?女人?還是太原經商的權力?你說句話,本王絕不推辭。”朱濟熿第一次,有些害怕了。
“錢,女人,這種東西我從來不缺,至於經商權?拜託,方倉早就算是戶部入股的國企了,真要發展,你這種邊緣明三代,能奈我何?”林川說話時,發現了角落處那單獨用屏風隔出的女眷刑房。
林川猶如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從裡面翻出好多稀奇玩意,甚至還有一根酷似鐵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