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首琴曲後便自行離去。姐姐找他莫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找他有什麼事情?唉……!”祖龍兒雙目中淚光又現,“若是能找到他,我倒是寧肯……。”
“姐姐,莫要傷心,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說不定小妹能幫上什麼忙!”
“他……他被人殺了!”祖龍兒哽咽出聲道。
“什麼?”青鸞小口驚訝出聲,雙目中盡是不信之色。似是覺出自己表情有些過分,急忙又介面道:“宋公子被人殺了?姐姐報官了麼?”
“報官?哦,不知他來此除了聽妹妹撫琴之外可還說過別的什麼話麼?”祖龍兒頗有些詫異她的反應,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小妹覺得他和那位蕭公子似是有些不和?”
“奧?妹妹怎麼知道?”
“這……,小妹只是從他們倆的言談中覺出來的,倒底是不是,小妹倒也不敢肯定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妹妹了。這方手帕,便算是妹妹留給我的一個紀念吧。”祖龍兒紮起頭髮,順手將那方香帕揣進懷裡道。
“姐姐說笑了,小妹送送姐姐吧!”
“不用了,妹妹留步!”祖龍兒說著便開啟房門向外走去。那個小丫鬟一直站在門外。
“小清,替我送送龍公子!”
“是,小姐。”小清答應一聲,一直把祖龍兒送出鸞鳳居。
青鸞看著祖龍兒離去的方向有些失神的自語道:“難道是真的?怎麼會這樣?看她的情形不像有假呀!”
第十七章 是誰殺了他
第二日清晨,孟朝溪和祖龍兒方自洗涮完畢,便聽到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敲門聲,兩人幾乎同時開啟房門,見郭逐風和兩名捕快在門外站著,一見兩人,郭逐風急忙施禮道:“孟大人,祖大人,劉大人在後堂等兩位,有要事相商。”
“郭捕頭?這大清早的什麼事啊?”祖龍兒昨夜回來後見孟朝溪尚未返回,便先行回房睡下,但被青鸞撩撥起來的那縷對宋魚的思念卻是無法抑制,一直哭到大半夜,也未聽到隔壁孟朝溪的聲響。昏昏沉沉的睡去,清早起床,剛想過去詢問一下昨夜孟朝溪和蕭重雨見面的情形,卻遇到郭逐風這一手,頗有些不快的問道。
“兩位去了之後自會知道。”郭逐風一反昨日的熱情,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孟朝溪道。
孟朝溪朝祖龍兒點了點頭道:“走吧。”
一行五人來到縣衙後堂,見知縣劉成章和布鐵衣都在座,兩人神色說不出的凝重。一見孟、祖二人,急忙站起身形。布鐵衣大聲道:“孟大人,祖大人,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們這等大驚小怪?”祖龍兒秀眉輕皺道。
“蕭重雨昨夜被人殺了,今早上有小販在城外看到前來報案。”
“這怎麼可能?”祖龍兒看了一眼孟朝溪道。
“卑職已過去了一趟,並已派人在守在那裡,兩位大人是否去現場看看?”郭逐風在旁介面道。
“走吧,郭捕頭帶路。”孟朝溪不知在想什麼,直到此時才開口道。
六騎快馬向城外弛去,郭逐風在前面帶路。祖龍兒特意落後一些和孟朝溪並馬而馳。
“師兄?”祖龍兒一個詢問的眼光,輕輕開口道。
孟朝溪知道她的意思,搖搖頭沒有言語。眼看著郭逐風帶路的方向竟然就是自己昨夜和蕭重雨見面的地方,心底一種不祥的預感升騰而起。幾人來到小樹林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在那裡。郭逐風一皺眉,對身後的兩名捕快道:“將人都驅散了吧,莫要妨礙公務。”不一會圍觀之人被驅散乾淨。這時一名仵作上前低聲跟郭逐風說著什麼,郭逐風面色更加陰沉。
祖龍兒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屍體跟前。蕭重雨頭西腳東躺在地下,面上神色震驚多餘驚訝。眼中更是充滿不信的與不甘的神色。渾身上下衣衫齊整,沒有傷痕。只有在嘴角旁的一大灘血漬,觸目驚心,其中似乎還混有一些破碎的內臟。右手緊握著長劍,劍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跡。
祖龍兒低下身,抬手輕撫了一下屍體的胸口,並翻開胸口處的衣裳檢視了一下,且握拳在胸口上比較了一番,又用手沾了一點嘴旁的血跡,仔細看了看。然後趴在蕭重雨面上看了許久才站起身形。臨走過長劍之時,面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又重新蹲下身子,換了數個角度,才掏出一方雪白的絹帕小心翼翼的在劍尖上輕輕拂拭了數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從地下掐起幾根小草,用絹帕包好放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