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當是別人。不會是我江國的長陵公主。”
而長陵公主則笑道:“閣下的故事真的很美,奴家都被感動了。不過既然閣下在那姑娘三歲的時候就跟她分開,閣下如何知道她十數年之後的相貌?如今的閣下怎麼還不曾見到奴家的面容。怎麼就知道奴家就是那人?”
“你的氣息!”淵涯有些激動道,“早在溪國和銅柱國的邊境之處,在下已經發覺你就是蝶舞!”
淵涯這話說得更加離譜,長陵公主幾乎以為淵涯在編故事。
可隨即淵涯的一句話確實將長陵公主問傻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在狼谷被野狼所傷,左臂的腋下當是有傷痕。這傷痕有狼毒,怕是不易清除,若是不出意外,這傷痕……此時應該還在!!!”淵涯盯著長陵公主,目光炯炯,雖然隔著絲巾,可好似目光已經尋到了長陵公主的雙眼。
“啊?”長陵公主心中大駭,眼前遮蔽相貌的絲巾也劇烈的起伏,此時她的心中只能用掀起驚濤駭浪般的形容了。她心裡清楚,自己周身的肌膚光潔無比,從小就是特別的愛惜,另外她身為江國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其他公主王子之類都沒有她得到的寵愛多,數十上百的宮女在她身邊伺候,對於肌膚的呵護更是尋常人所不能想象。
是故,即便是在十床棉被之下放個豌豆,她也一樣能夠感知到。這如絲如奶的肌膚也真是長陵公主的驕傲,長期帶著絲巾也正是這個目的。而這驕傲的背後,又是有長陵公主一絲的缺憾,這缺憾自然就是淵涯所說的那道傷疤。
長陵公主不知道這傷疤來自何處,自她懂事之時就一直伴隨她的左右,待得年紀稍大,她懇請父王秘密延請名醫給自己祛疤。方法用了無數,效果也算是顯著,那傷疤愈發的小了。可是,到得最後也無法把傷疤完全消除,依舊有一條淡淡的若同蜈蚣一樣的痕跡留在手臂之上。好在這傷疤甚是隱秘,若非從小伺候長陵公主的宮女,斷然不可能知道。
旁人或許不知道,可吉婆婆顯然知道。但見吉婆婆的臉色微變,雖然她已經在極力掩飾什麼了,可那灼灼的目光依舊將她心中的震撼****了。
“閣下怕是弄錯了!”長陵公主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本宮身上沒有你所說的傷疤!”
“怎麼可能?”淵涯一聽就是跳將起來,大叫道,“我怎麼可能看錯?我從小將你養大,你的氣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便我不能看到你的相貌,我也絕對可以肯定,你就是那個小女孩,你就是我的蝶舞!不信……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左臂!”
“大膽!”吉婆婆怒吼一聲,“公主的玉臂豈是你等可以褻瀆的?莫說是公主了,尋常女子的手臂是你說看就看的麼?”
“可是……可是……”淵涯即便暴跳如雷,也是無話可說,如今的他已經知道了這世間的禮法,雖然眼前這公主是以前他撫養的幼女,可她也不能隨意的檢視人家藏在桃紅甲之下的手臂啊!
“前輩……”此時蕭劍有些疼愛的看看淵涯,開口說道,“既然長陵公主不是淵涯的蝶舞,那必是淵涯弄錯了!這廝日日夜夜都惦記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是故錯認旁人也是正常。唉,他出身叢林,可能不知道人心善變,什麼養育之恩,什麼救命之恩,都抵不上什麼人家之富貴!”
蕭華自然也沒想到長陵公主會如此的決斷,絲毫不加猶豫的拒絕。而且再看看長陵公主絲疆下,那若是驚愕,若是細思的神情,蕭華知道淵涯的所說不假,或許長陵公主另有苦衷?
“淵涯……”此時,長陵公主走前兩步,來到淵涯的身前,將手一抬,那一直都遮蔽相貌的絲巾被她拿下,但見那一張清秀無比的臉上,潔白無瑕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雙秀眉如黛,一雙如夢如幻的眼睛中,閃動著悲哀和迷惑,而此時那迷惑中又是帶著一抹的羞澀,配上雪白肌膚中的暈紅,端是讓人眼暈,長陵公主輕輕張開的櫻桃小嘴,如同天籟般的聲音響起,“閣下所說都是蝶舞的幼年,即便本宮是蝶舞,可誰又能記得住三歲之前的東西?特別的,如今我江國已經算是滅國,本宮之父王母后等……怕是凶多吉少,能證明你之所言的人,根本無從找起。吉婆婆算是看著本宮長大的,連她都說不曾有過此事,那……可能真的不會有此事的!”
“不,肯定是你!”淵涯看著長陵公主,那一張幾乎可以跟自己腦海中形象完全可以合二為一的臉,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絕對不會認錯。”
“閣下說了是無用的!”長陵公主的臉上再次泛起紅暈,“本宮貴為一國之公主,怎麼可能如你所言身陷叢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