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朱毅甚至還怕鎮南方聽到。這個人到底是誰呢?舒逸的心裡竟然沒底了。
舒逸拿起打火機,把這份名單燒掉了。
沐七兒對舒逸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洗漱以後便上了床。舒逸靠在床頭,輕輕問道:“七兒,如果我說燕飛很可能就是那個瘋子,你會怎麼想?”沐七兒搖了搖頭:“我說不清,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問?”舒逸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如果是你,你覺得誰最可能是那個瘋子。”
沐七兒說道:“簡妮!”舒逸說道:“就因為她請我們吃飯的那天我開始出事嗎?”沐七兒輕聲說道:“還有她為什麼要加入專案組?你不是也說過她的動機可能也有問題嗎?所以我覺得她的嫌疑也最大。”
舒逸又點上一支菸:“那鮑偉呢?”沐七兒原本頭是枕在舒逸的胸口的,聽到這話吃了一驚,坐了起來:“鮑,鮑局?”舒逸緩緩地點了點頭:“對,鮑局。”沐七兒倒吸了一口氣:“這個我還真沒想過,甚至想也不敢想。”舒逸淡淡地說道:“鮑偉經過系統訓練,在他曾經接受過的訓練科目裡,心理訓練也佔了很大的比重,嚴格意義來說,他也算半個心理學家。”
沐七兒說道:“動機呢?做什麼事情總得有個動機嗎?”
舒逸苦笑道:“你覺得這個瘋子還需要什麼動機嗎?他的目的就是想和我比試一番,只不過這場比試的道具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在不停地殺人,而我必須在不停救人的同時把他給找出來。”沐七兒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鮑局都不大可能。”
舒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躺下以後舒逸還是難以入睡,他的腦海中總是出現名單上那幾個人的臉孔,他真希望能夠找出這個瘋子。
朱毅的假設太大膽了,不過如果真是鮑偉那也不足為奇,鮑偉經過系統訓練,對人的心理的把握很是到位,其次他的身份在那,對於警察系統的任何針對性的行動他都能夠了如指掌,有這層身份的掩飾,真想要把他挖出來並不容易。
舒逸的心裡很明白,一旦鮑偉真是那個人,那麼他的心機城府可就很讓人恐慌了。
他為了達到目的,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想到這裡,舒逸的頭又疼了,他輕輕地下了床,走到書桌邊上,在揹包裡翻著。沐七兒竟然沒有睡著,她輕輕說道:“頭痛粉在床頭櫃的小抽屜裡,櫃子上給你擺了一杯白開水。”
舒逸聽了心裡很是溫暖,他輕輕說道:“謝謝你了,七兒。”沐七兒翻身望著他:“你看,你又來了。”舒逸吞了一包頭痛粉,感覺舒服多了。這才躺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舒逸就把朱毅送到了機場,直到望著朱毅乘坐的航班衝上了雲霄他才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車邊,上了車,沐七兒輕聲問道:“是不是很失落?”舒逸搖了搖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老師是遲早都會離開的。”沐七兒笑了:“既然你都能夠自由活動了,這個案子自然是由你自己來負責了。”
舒逸的車子停在了市看守所門口。
靳大海問道:“舒處,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舒逸淡淡地說道:“和鮑豔聊一聊,我想她知道的應該會多一些。”沐七兒說道:“希望她甦醒了。”
會見室內,鮑豔望著舒逸,那目光也很是淡定:“你們來做什麼?”舒逸微笑著說道:“來看看你。”鮑豔冷笑一聲:“別說得好聽,我知道你們是為了葉恆修的案子來的。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
舒逸點了點頭:“我想問你那把槍是從哪裡得到的,而你為什麼會對葉恆修開槍,在這之前你和葉恆修根本沒有任何的瓜葛。”鮑豔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你的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那把槍我感覺好象是有人暗中塞到我手上的,至於說為什麼要開槍,我就更不知道了,當時我整個人感覺恍惚,直到槍響後才看到葉老師倒在血泊裡。”
舒逸說道:“回憶一下,當時有沒有撞到什麼人?他又對你做過些什麼?”
鮑豔認真地想了想說道:“記不得了。”
舒逸微微感覺到一些失望。
舒逸又問道:“對了,演出那天早上你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鮑豔聽了臉色變了變,咬了下嘴唇,好象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沐七兒輕輕勸道:“鮑豔,你就說出來吧,我們會為你保密的。”鮑豔輕輕說道:“是我男朋友。”
舒逸微笑著說道:“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