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電話:“喂!”
鎮南方說道:“老舒啊,日記我看完了,但我有個疑團一直想不通,想找你幫我想想。”舒逸問道:“你發現了什麼?”鎮南方說道:“你曾經推測被撕走的日記裡有姜顏開槍殺人的記載,但我覺得應該沒有。”舒逸問道:“為什麼?”
鎮南方說道:“一個普通人,如果是遇到這樣的大事件,不可能在後續的日記中絲毫不再提及這件事情,哪怕他只是記錄一個心理變化也應該留下隻言片語吧?”舒逸也皺起了眉頭,他輕輕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句日記應該與姜顏的槍擊案無關?”鎮南方說道:“肯定有關,不然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撕掉這兩頁日記呢?”
舒逸想了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林洋的這兩頁日記裡確實並沒有提及姜顏槍殺案的事情,而只是提及有一份重要的東西被他藏了起來,就是那張儲存卡!”鎮南方沉默了,舒逸的分析很有道理,從林洋與姜顏之間的關係來看,林洋對姜顏還是很有感情的。他有可能想替姜顏掩飾,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跟蹤姜顏的事情一旦敗露,自己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於是他留了一手,一旦自己出了什麼意外,警方就能夠根據日記找到證據。
舒逸見鎮南方久久不說話,他說道:“和警方聯絡一下,看看林洋的手機找到沒有,然後看看他手機上那張儲存卡是不是崔瑩的,如果是,或者沒有卡,那說明日記明確指出了卡在他自己手上,如果他的手機上有另一張卡,那麼說明他在把卡換給崔瑩之前一定是把卡藏在了某個地方,直到他感覺到危險臨近,他才臨時決定把卡換進了崔瑩的手機裡。”
鎮南方說道:“又是一個假設?”舒逸說道:“現在我們只能假設。”鎮南方不解地問道:“可就算證實了你剛才的推測又有什麼用呢?”
舒逸說道:“有用,很有用,如果是前者,說明日記裡明確了卡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後者,那麼日記裡就只有一個模糊的線索,需要我們的對手用心破解,才能夠知道有這麼一張卡的存在。不過基於被撕掉日記這一事實,我傾向於後者。”
這一次鎮南方沒有問為什麼,舒逸的這個假設他聽明白了,如果林洋只是簡單地把自己的儲存卡和崔瑩的對換,他會在日記裡明確告知崔瑩的儲存卡上有秘密,如果只是臨時決定把那張儲存卡放入崔瑩的手機裡,那他的日記裡就不可能提及崔瑩,對手要把事情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身上就得費點時間了。
舒逸又說道:“不過我擔心的是林洋的手機會不會已經有人打主意了,事不宜遲,你馬上去查一下吧。”鎮南方說道:“那好吧。”
鎮南方找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傅傳書,傅傳書告訴他林洋的手機已經被姜緒雲領走了,今天上午姜緒雲去領走了林洋的遺物和姜顏那晚遺留在殉情現場的物件。
鎮南方在結束通話電話後閉起了眼睛,林洋的手機讓姜緒雲領走了,而楊潔也跟著姜緒雲一起陪姜顏回家去了,那麼林洋的手機她也很有可能先接觸到了,怎麼辦?
鎮南方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舒逸,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舒逸說道:“那好吧,這件事情我去辦,有訊息我通知你。”二十分鐘後,舒逸來了電話:“南方,我想了想,現在我們不能再去查林洋的手機了,這樣無形中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了儲存卡的事情,這樣吧,目標還是放在崔瑩身上,我想他們一定會查到崔瑩那的。一定要保證孩子的安全,知道嗎?”
鎮南方“哦”了一聲,掛了電話。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酒店餐飲部送來的飯菜鎮南方一口都沒有動,跟舒逸通話電話,他的心裡好平靜多了,舒逸也是把目標放在崔瑩的身上,看來自己這一步並沒有走錯。他打了電話給唐銳:“崔瑩那裡怎麼樣?”唐銳說道:“一切正常,小杜接她放學之後把她帶回了家,小杜的愛人已經同意讓崔瑩先暫時住他們家裡了。”
鎮南方說道:“你們要小心一點,一定要保證崔瑩的安全,不,還有小杜一家的安全。”唐銳笑道:“你說放心吧,我這裡放的一個小組全是精兵強將,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鎮南方這才掛了電話。
看看錶,馬上就九點了,他望向茶几上的飯菜,坐下來打了個電話給服務檯:“喂,前臺嗎?我是911房間的客人,麻煩你讓人上來把我的飯菜拿去熱熱,剛才太忙,沒顧上吃。”
馮逸兮等他打完電話才說道:“你也會知道餓啊?我還認為你是鐵打的呢!”
半個小時後,鎮南方終於吃上了熱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