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說完這段話後,翻譯立刻將其翻譯成了英文。隨即,場上場下,再度一片譁然。許多人並沒有選手資料,此刻聽到我的話,不禁露出了更加吃驚的神情。
“只學了不到一年也就罷了,居然不是音樂學校的學生?大學生?天啊!”,
“劉?呵呵,原來你是劉的學生,那算起來,你和科蒂斯音樂學院,還有著一點關係呢。”聽到我說自己的老師是劉震,格拉夫曼笑著說道,隨即衝著評委席下方的劉震問道:“劉,李利和你學習多久了?”
聽到格拉夫曼叫自己的名字,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的劉震轉過身說道:“格拉夫曼老師,李利和我學習鋼琴半年多了,他進步很快!”雖然格拉夫曼沒有親自教過自己,但自己畢竟曾經是科蒂斯音樂學院的學生。對於格拉夫曼,他還是親切地叫了聲老師。
聽到從劉震的口裡再度說出這個讓自己難以相信的事實,格拉夫曼地目光更加熱烈了。他終於明白,前些天預賽時,看到我出場,朱光祥的目光為什麼那麼關切了。這樣一個學生,簡直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剛剛那《悲愴》,讓格拉夫曼這個權威的鋼琴教育家,也不免有些動容。如果說前面那《嘆息》還只是讓他覺得“很好”的話,那這《悲愴》,卻已經達到可以讓自己閉上眼睛去“欣賞”的程度了。見過無數天才的他,卻不得不承認,我,是他所見到的,天份最高的選手!
然而,格拉夫曼剛剛還十分熱切的目光,在聽了剛剛我的這番話後,卻突然間多了一絲憤怒。他怎麼也不敢想象,這樣一位天才的學生,居然到現在,還在一所非音樂類的大學裡邊上學。這,簡直是對人才的巨大浪費!真不知道,華夏國的那些音樂學院們在想什麼。然而格拉夫曼不知道的是,無論是華夏國音樂學院,還是中央音樂學院,都曾經向我出過邀請,但陸我卻因為要堅持完成學業,而拒絕了兩大學院的邀請。
不過,如果金鐵林和朱光祥知道。我拒絕他們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想要在首大陪冷秋霜,估計會氣得吐血吧。
“格拉夫曼先生。請問比賽可以繼續嗎?”周濤有禮貌地問道。她自然是早就知道我的底細了。因此看到那些評委們一個個驚訝的臉色,也不覺有些好笑。不過,看到自己國家的選手,將這些外國評委都給“鎮”住了,周濤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在自己的國家擔任鋼琴比賽地主持人,她的心裡,當然希望最後獲勝地是華夏國選手。
“哦,對不起,請繼續吧。”聽到周濤的話,格拉夫曼也意識到自己打斷我的比賽了,笑著示意道。
然而,格拉夫曼卻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插曲,卻一下子將在預賽中默默無聞的我,一下推到了觀眾和媒體的風口浪尖上。
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下,我開始了即興創作的比賽。
大螢幕上,全黑地背景中,漸漸淡出了一副田園景象:
湛藍地天空,浮雲朵朵。青綠的牧場上,羊群悠閒地啃著青草。不遠處,一棟青山腳下的小木屋,如同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般,正嫋嫋地冒著炊煙,一派閒適地景象。
這副無聲的畫面,卻令所有觀看人的,心神都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而看著這副圖畫,我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看過的一本書:《心靈牧場》,是啊,紛繁的人世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個人每天都在忙碌,忙碌地,甚至忘記了心靈深處那至真至純情的、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這樣地美景,也許,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吧。
沒等畫面播放完,我便已坐到了斯坦威鋼琴的面前,十指輕舒,一段舒緩的音樂從指尖流出。蕩起了這不為人知的,然而卻是極美的休閒音樂白日夢。
黑白分明的琴鍵上,悠閒舞動的雙手間,一個一個澹然的音符悄然流轉,勾勒出一副天涼如水的默默。猶如溶在秋涼夜幕下的人們,遙望著天邊的星群,獨自默然著;也若同秋夜無聊的時刻,腦子裡不斷交織的各色想法。
我在演奏著,心神一片沉浸,思緒,也似乎穿越時空,回到了遙遠的童年:那記憶裡的低矮的平房,悶熱的夏夜裡,和老爸一起,躺在屋頂的涼蓆上,輕輕搖動的蒲扇,驅趕著夏夜的蚊蟲,深藍的夜空中,一彎新月高掛,繁星點點,老爸在身邊,指點間,夜空中的星座,都化為了一個個美麗的傳說,不知不覺,讓自己沉醉其間。
恍然間,夜空中的星辰,竟然似真的一般,悄然變幻了起來,一幕幕美麗的傳說,在眼前、在腦際上演,幽靜的夜空,彷彿上演著一幕幕虛幻而又真實的戲,讓人再分不清虛幻或是現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