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秋霜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不過很快頓住了,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十幾秒後,秋霜懷疑疑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隱隱帶著一絲顫抖。
“徒弟,你~~你要買《車爾599》?”
“是啊!記住,要紅色封皮的,不要買錯了啊。”我淡然笑道。
“師弟,你想”冷秋霜說到一半,突然不敢再往下說,生怕自己猜測的是錯的。
“從頭再來!”我的聲音淡而堅定,雖然有短短的四個字,卻無疑如同一聲晴天霹靂般,炸響在秋霜的耳邊。
片刻,話筒那邊傳來了的啜泣聲。
“霜霜,怎麼了?為什麼哭?”我關心的問道。
“師弟,我沒哭,我高興”秋霜說著,然而卻泣不成聲。這半年來,雖然我表上一副平靜開心的樣子,但那眉宇間不經意流騰出的一絲憂愁,卻讓她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秋霜知道,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失去了心裡最熱愛的東西音樂!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快樂的隨心演奏的我,不過是一俱沒有靈魂的軀殼,就算在她面展顏歡笑,也不過是強裝出來的假像。雖然我不只一次開玩笑的說,就這樣和她平凡的做一對富家翁富家婆,過過小日子也很不錯。但秋霜明白這並不是我的真心話,秋霜幾次想勸我重新學習鋼琴,卻又怕觸到我的痛處而不敢開口。
今天,冷秋霜聽到這半年來讓她最開心的一句話。“從頭再來。”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秋霜知道,自己的愛人已然從那件事情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買”冷秋霜開心的說著,臉上兀自掛著晶瑩的淚珠。
“那好,沒什麼事兒就掛了吧,睡個好覺。”我笑著說道,解開了心結的我,又恢復了之前開朗陽光的本色。
“好,你也是。晚上蓋好被子,著涼了。”秋霜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父母,小聲說道:“我想你了。”
“恩,我也是。”我笑道。
“秋霜,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和李利鬧彆扭了?”看到女兒打了一個電話,居然就哭了起來,冷秋霜老媽關心地問道。
“媽,沒事兒。”此刻冷秋霜,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珠,可還哪有一點兒傷心的樣子,滿臉開心的樣子讓兩位老人看的是一頭霧水。
“這孩子怎麼回事兒,打個電話又哭又笑的。”冷秋霜老媽嘮叨道。
“哎,年輕人的事你少管。我看像好事兒,你就別問了。”冷秋霜老爸說道。
“我問問怎麼了,那可是我的女兒,別看李利那麼能幹,他要欺負我女兒我可饒不了他。”冷秋霜老媽“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欺負不欺負的,我看李利那孩子挺好,人老實又會來事兒,你可亂說人家啊。”冷秋霜老爸囑咐道。
“知道啦,我這不是怕咱們家孩子吃虧嗎。”老媽欠了個身,端起茶几上的一盤水果,向冷秋霜房間裡走去。
“霜霜,吃蘋果。”敲了敲門,冷秋霜老媽喊道。
房門被開啟了,穿著一身粉紅色印著卡通皮卡丘睡衣的秋霜一臉開心的蹦了出來,從盤子裡挑出一個大個兒的。“卡嚓”咬了一口,隨即眼睛彎彎的眯成一個可的笑容,嘴裡含糊說道:“謝謝媽”
“這孩子!都快嫁人了還這麼不穩當。”冷秋霜老媽責備的說道,不過看到女兒沒事,也就一臉放心的離開了。
看著老媽離開的背影,秋霜小聲嘀咕了一句:“心眼兒還挺多,居然會打探敵情,老媽之前不會幹過特工吧”隨手關上房門,又狠狠的地咬了一口脆甜的蘋,秋霜開心的將自己的身體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第二天清晨,秋霜早就起了床,匆匆吃過早飯後,和老爸老媽打了聲招呼就迫不及待的開著車出了門。雖然駕駛技術還不太熟練,不過自動檔的車子還是很開的,再加上這個年代馬路上的汽車又不怎麼多,秋霜開起來還是沒|麼大問題。
將車子停在新華書店,秋霜徑直找到了音樂類的書籍那裡,直接從長長的一排樂譜中抽出了一本紅色封皮的《車爾尼599》。記得我和她說過,這個版本是人民音樂出版社的。制譜比較規範,雖然不太懂鋼琴,但天天聽我的耳邊說這一套,耳濡目染之下,秋霜也算半個鋼琴通了。
輕輕翻開大十六開的樂譜,看著上面一行行的五線譜,聽著那淡淡的油墨清香,半年多一直在擔心和憂傷之間度過的心,現在就像靠岸的船兒一樣安定下來。
“師弟,你一定能現你的夢想的,一定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