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
“孔長經先生,我認為,基因人誕生不是削弱傳統的家庭關係,而是注入了新的活力。”柯藍布丁激昂地說。“基因人與自然人之間,基因人與基因人之間,都可以以兄弟姐妹相稱,四海之內皆兄弟。基因人也可以相互組成家庭,基因人與自然人也可以結為夫妻,那是更加理想的家庭內部關係。由於基因人的種種優越性,人類的親情愛情以及其他情感只會昇華,而決不會退步,我們大可以放心。”
“滬莫瑪柏莎!”西西大巴急叫道,“血緣關係,你應當解釋清楚血緣關係!”
特蒙多德的高大形象出現在螢幕上,令人驚詫。“我來回答血緣關係的問題。”他從容不迫地說。“血緣關係實在是一個老掉牙的概念了。也是一個無形的緊箍咒,把地球人折磨的筋疲力盡,不!是千瘡百孔。為什麼**一直困擾著歷朝歷代的政權,從根子上說就是血緣關係作祟。大家想想,地球人有史以來的貪官汙吏,哪一個不是被七大姑八大姨折磨垮的,又有哪一個不是把不義之財當作恩典賜予七大姑八大姨的?血緣關係是天大的險關,誰也闖不過呀!我們應當感謝阿超阿娜,有了基因人,血緣關係這個最為古老的魔杖終於得到了重新整理,國際政治風氣一定大為改觀,青天大老爺才會層出不窮,地球人類的真正福音啦!”
阿娜低頭看看電腦,網路顯示,總統的辯解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賞。不打不成交。壞事變成好事了。阿娜在心中說。
但是,十一名會長立即抓住了他的話把子,指責他鄉黨觀念作怪,想謀取一國私利,偏袒阿娜,誤導人們,企圖消滅血緣關係。要求他解釋基因人有無血緣關係,當今國際還允許不允許血緣關係存在。拉波爾解釋說這個問題阿超阿娜早就說過了,不必再提。孔長經和西西大巴馬上提醒他注意做到公允,他搖搖頭,不吱聲了。孔長經譏諷地說:“阿娜小姐,你們的總統虛晃一槍,你可不能再隔靴子搔癢。”
阿娜冷笑兩聲,語意雙關地說:“我一定腳踏實地,我和阿超都不懂委曲求全之術。其實,血緣問題,克隆人成功的時候,已經討論清楚了,我和阿超在新聞釋出會上也解答過了。你們堅持要我再說說,我就說三句。第一句,基因人也有血緣關係,但不同於自然人,也不同於克隆人。自然人和克隆人的血緣來自於精子卵子的結合,基因人的卻來自於被再造人體的血漿,是單傳,突破了傳統的血緣關係概念;第二句,根據物質不滅定律,基因人的血緣雖是單傳,卻也代代相傳,不存在沒有血緣的基因人;第三句,在自願的前提下,基因人照樣可以透過兩性關係生育兒女,從而擁有具備雙親血緣關係的子孫。”
孔長經滿意地點點頭,高興地說:“阿娜小姐,清楚了,清楚了,謝謝你給我們上了精彩的一課。”
激烈的辯論牽動著九十億地球人的心。答辯會的緊張場面,透過現場直播再透過衛星傳送,進入大街小巷,進入廠礦車間,進入千家萬戶。如果說聯合國國際科委會議室裡進行的是全球性的大答辯會的話,那麼,大街小巷、賓館廠礦、車船飛機、千家萬戶中進行的都是小答辯會,不拘形式,不分貴賤,無以計數。
B國總統紐卡頓在他寬大而豪華的辦公室裡,坐在寬鬆的檀香木椅上,和他的女秘書布拉拉一起,聚精會神地觀看答辯會實況,不時交換著各自的見解。“噯,總統,你看,生命學家金聖壽對基因決定命運提出質疑,要阿娜回答會不會導致基因決定一切的嚴重後果。阿娜能像前面一樣解答嗎?”布拉拉不無擔心地說。
“不必擔心!”紐卡頓慢條斯理地說。“我們都是支持者聯盟的人嘛。”
“總統閣下,你是說,如果阿娜不行,你也要像特蒙多德總統一樣,替她打幾槍?”“嗯!”紐卡頓的表情美滋滋的。“特蒙多德很精明。我也不笨,也會算政治賬。”
“我明白!”布拉拉不無賣弄地說。“替阿娜說話就是替B國說話,不僅可以提高總統你個人的威望,還能為B國人民謀取未來的利益。可是,基因人是全新的題目,你能……”
他聽了,不高興地教訓道:“你老是瞎擔心,這是心理品質上的一個缺陷,應當調適好。”換上激動的表情,接著說:“實話對你說,我叫科委的專家們給我準備了一個系統的稿子,所有問題盡在其中。”看她仍然一臉的疑惑,他笑一笑,“你不信,我來回答金聖壽的提問,你一邊聽一邊看阿娜怎麼解釋,最後,你的結論一定是本總統不比阿娜小姐遜色。”
紐卡頓起身背起手來回踱著,用他那一貫慢條斯理的語調,說了他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