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張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抗,也完全沒有辦法避開張良隱藏在鞋尖裡的迅猛一刺。
然而,眼看著張良的這根暗刺已經刺穿了周修平的褲腿,卻不知道被什麼堅硬的物體抵住了動勢,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刺深分毫。
“想不到吧。”周修平冷冷說道。
除開手腕上的兩枚超重金屬護腕之外,他的腳踝上還帶著完全與之相同的腳索。
這本來是他強加給自己的限制器,只有這些護腕和腳索全部解除之後,他才算是完全釋放了全部的實力。
張良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切,看著格擋下自己腳下鋼刺的那一圈鐵索,神色為之一黯。
他一貫以來自視甚高,自以為憑藉著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實力可以,即便是高二的老生也可以不必放在眼裡。
然而只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眼前這名棕熊一般的高二學生,只到最後都還對自己的實力有所保留,卻能讓他毫無還手之能。
勝利無望,應該放棄嗎?
張良捫心自問。
快投降啊!
高歡、葛穆臣、丁優站在觀眾席上,齊齊在心裡吶喊道。
張良的鞋底刺失敗之後,也是失掉了最後的翻盤機會。這個時候如果投降的話,還能免受更多的疼痛。
張良的臉色一黯,確實是動搖了。
他的雙手鬆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操縱席護欄,身體輕微顫抖著,就準備從操縱席上離開。
只要他踏出操縱席一步,擂臺上那個象徵著他的思念體就會煙消雲散,痛苦也會隨之遠去。
周修平看出了張良的意圖,他眯起眼睛,忽然狂吼了一聲,朝著發愣中的張良的思念體壓了上去。
一腳踩碎了膝蓋,接著一腳又狠狠踏在肚子上,砂鍋大的拳頭宛如雨點一般的朝著張良的那張精緻的娃娃臉傾瀉而下。
他的每一擊都好像是在洩憤一般的傾盡全力,但每一擊都在刻意地避開要害之所,深怕自己一個偏差就會把身下的思念體給打散。
高歡咬著牙,看著擂臺上面帶著瘋狂而猙獰的笑意,凌虐著自己朋友的周修平,將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孔牢牢記了下來。
張良本來就只差一步可以從離開操縱席了,他的身體卻在此刻忽然失去了平衡,顫抖著跪倒了下去。
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真實的傷痛,但劇烈的疼痛卻仍舊是如同電流一般的在他身體裡賓士,攪動著他的大腦、血液和神經。
就算小時候受過一些軍事化訓練,但張良畢竟不是軍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他抱緊自己的雙臂,覺得這些疼痛幾乎就要把他逼瘋了。
顧青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張良的狀態,終於站了出來,走到擂臺邊,高聲向著正處於極度興奮中的周修平舉手示意,道:“停下吧,是你贏了。”
周修平正掐著張良思念體的脖子,聽見顧青的喊話,便操縱著自己的思念體緩緩站起身來,然後獰笑道:“贏了嗎?我可不這麼覺得啊。”
這句話說完,周修平忽然以一種挑釁的眼神朝著觀眾席上的高歡看去,輕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然後,只見他握著張良脖子,手臂上青筋暴漲,手指猛地收緊。
伴隨著一陣刺耳到極致的骨骼碎裂聲,張良思念體的脖頸整個化作了一簇煙火,煙消雲散。
“只有這樣,才算是勝利了啊。”周修平緩緩說道。
這句話,不知的對著顧青說的,還是講給高歡聽。
第一百零七章 行雲流水的魔法使用者
張良最後是被現場的工作人員扶著走下操縱席的。
高歡和葛穆臣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安慰他,卻被他揮手推開。
“我沒事的。”張良撂下這句話之後,隨即也推開了攙扶著他的工作人員,轉身就獨自離開了。
葛穆臣看著張良離去的背影,鼓著臉,嘟囔道:“朋友就是想關心一下他,你說他咋就給這麼個反應呢?”
而高歡皺著眉頭,看著張良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拍了拍葛穆臣的肩膀,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對手輕易虐殺,對他而言應該是很丟臉吧。暫時就先讓他靜一靜好了。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我們等下回去的時候買點回去安慰他。”
葛穆臣撓了撓頭,認真想了片刻,回答道:“他好像很喜歡喝一種名叫‘粉紅奶凍’的冷飲,等下我去校門口買。”
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