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師被吻得有些失神,眨了眨水霧瀰漫的眼睛,“啊?”
“剛才那句話!”駱琅等不及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催促:“再說一遍!”
戚卜陽想了想,“我愛你?”
駱琅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但他也只看到一瞬,然後就被猛地勒緊,嘴巴再被堵上。
這麼火|熱的深吻戚卜陽從未經歷過,他畢竟是個男人,又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害羞,但當駱琅的手帶著某種曖|昧的暗示滑到他腰上時,他已經心跳如雷,感覺身體裡湧上一股熱|流,不知道是什麼,卻讓人心醉神迷。
駱琅立刻察覺到懷裡原本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甚至開始嘗試著回應自己,他微微掀起眼皮,深邃的黑色眼眸中閃過一道火焰般的紅光,兩手順著小天師青澀柔韌的腰一路滑下去,然後一把抱起他,迫不及待地走進旁邊樹林裡。
。。。。。。
過了一會兒,樹林中傳出駱琅的怒吼:“該死的!為什麼脫不掉衣服!”
“啊,我還是靈體。。。。。。”小天師的聲音裡還帶著幾分沙啞,透出一股平時沒有的嬌憨,聽得駱琅腹部又是一緊,差點就踢倒了旁邊的樹。
暴躁的駱大師黑著臉,狼狽地從樹林裡衝出來,一手拉著戚卜陽,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那些種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出來?!”
。。。
[嗶——]火焚身卻得不到滿足的駱琅本來還對種子的培育不怎麼上心,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翹首以盼的老農民,天天守在埋種子的土堆旁邊,給它澆水。
“駱先生,再澆就要淹死了!”戚卜陽在旁邊慌張地阻止。
“現在都沒發芽,不會已經死了吧?”駱琅有理有據地推斷,說著就準備把種子挖出來看看。
戚卜陽哭笑不得地勸他:“才種下一天,哪有那麼快發芽。”
“真慢。”駱琅撇撇嘴,不客氣地在土堆上踏了一腳。
也許是他這一腳的關係,也許是被他盯著感到壓力太大的關係,總之一個星期過去了,種子還是沒有發芽。這下連戚卜陽都開始著急了,每天就蹲在那裡望著土堆發呆,神情一天比一天失望。
“駱先生,”他沮喪地問駱琅:“是不是我們種的方法不對?”
“種地不都是這樣麼?還有什麼別的方法。”駱琅已經對這什麼破種子失去了耐心,摟著小天師哄他:“走,今天我們去看雲海。”
靈界是一個世外桃源,除了種子不發芽的煩惱外,他們這幾天其實過的還是很開心的,每天起來澆澆水,然後就到處遊玩,就連晚上都是直接找一片柔|軟的草地躺下,或者乾脆在樹梢上看夜景,這裡常年溫暖溼|潤,也不會覺得冷。這種悠閒的日子讓戚卜陽都有些不適應了,就好像補償他跌宕起伏的前十七年,不對,板著手指頭算算,他也快滿十八歲了,乾脆把之前的約會全部留到現在來體驗。
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駱琅對這樣的日子滿意得不得了,除了某些想做的事情無法得逞以外。。。。。。一想到這個他就煩躁,恨不得把那些不識相的種子翻出來踩上幾腳。
這天晚上,駱琅抱著小天師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懷裡好像有動靜,於是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看到戚卜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拿開,偷偷摸|摸爬起來不知道要去幹嘛。
跟蹤狂駱琅好不愧疚地尾隨而去,只見戚卜陽回到每天澆水的小土堆旁邊,抬頭看看頭頂的月光,雙手合十,虔誠地嘀咕道:“生命之樹,非常抱歉我拿了你的果實,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它,請你保佑你的種子發芽吧,我想要一個身體,如果沒有身體,我就不能一直和駱先生在一起。。。。。。”
本來還想出來嚇他一跳的駱琅,沒有出聲叫他,只是在樹後默默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悶悶的。
等戚卜陽做完迷信活動溜回去,在原地重新躺下來,旁邊熟睡的駱先生突然伸過手來緊緊抱住他。小天師嚇了一跳,生怕被發現了,可是一看,駱琅仍然緊閉著雙眼,發出勻長的呼吸聲。他這才放下心來,安靜地窩在駱先生懷中,閉上了眼睛。
等他睡著,駱琅抱住他的手又收攏了一點,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發頂,在清冷月光映襯下,那個眼神顯得特別溫柔。
第二天,戚卜陽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種子。駱琅慢吞吞跟在後面,還沒走到地方就聽見小天師興奮的聲音——
“駱先生!發芽了!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