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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姐,你認真點。”

“我有啊!”

“小姐……”

終於受不了的捂住她的嘴巴,嚴若沁頭疼的嘆著氣,“你今兒個是怎麼了?毛毛躁躁,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我……”她不知所措的咬著下唇。

“我知道了。”嚴若沁突然鑽進被子裡。

“小姐,你在幹什麼?”虹兒被她搞得糊里糊塗的。

半晌,她悶悶不樂的冒出頭來,幽幽的道:“沒有。”

“嗄?”

“沒有圓房。”說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全是騙人的,她已經把自己打扮成這副德行,還是沒法子誘惑沈御,這隻有一個解釋——他對她無心……而她,多麼希望事實並非如此。

“小姐,你確定嗎?”

“當然。”她沒有初夜的落紅,這不就證明她完好如初嗎?

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虹兒怔怔的在床沿坐下,昨夜姑爺肯定是趕著上妓院,所以沒動小姐一根寒毛。

“虹兒,你怎麼了?”失意的人不是她嗎?怎麼這丫頭看起來比她還難過?

“我……沒事。”她絕不能把姑爺上妓院的事說出來,小姐肯定受不了。

“你臉色不太好看。”

“是嗎?”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虹兒強顏一笑,隨即轉移話題,“小姐,你若是頭疼的話,就再歇會兒。”

“我睡不著了。”她掀開被子起床更衣。

換好了衣裳,嚴若沁赫然發現案上有封羊皮函。

“虹兒,今天是十五嗎?”

“今兒個巳經是十六了。”

“大哥是不是來過這兒?”

驚訝的眨著眼,虹兒不可思議的道:“小姐,你怎麼知道大少爺來過?不過,他是來找姑爺的,可是姑爺不在,聽說你還在休息,他說不打擾你就走了。”

“姑爺不在?”

“是、是啊!我是聽府裡的下人說的,大概是……一大早出去的吧!”虹兒說得有些心虛,希望小姐不要起疑。

不再追問,嚴若沁開啟羊皮團一看——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小姐,又是一首詩嗎?”

“嗯,這是一首訴說對愛情痴心不悔的詩。”大哥對她真是太費心了,她都嫁人了,還擔心她自艾自憐。

“我好想知道這羊皮函是出自於何人之手。”

“我的好虹兒,你有哪件事不想知道啊?”嚴若沁調皮的擠眉弄眼。

“我……我……”她結巴了半天,還是擠不出話來。

嚴若沁懶得跟她計較了,“好了好了,我們去放紙鳶,別悶在房裡。”大概是漸漸習慣這兒,她已經不再害怕與府裡的下人接觸,而且發現他們不難相處。

對虹兒來說,能夠見到小姐朝氣蓬勃的模樣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她馬上點頭應道:“是,小姐。”

自從那一夜開始,沈御總是等到夜闌人靜之後才來到荷風小築,看著時時刻刻心繫的人兒。

撫著睡夢中的嚴若沁,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心情顯然錯綜複雜,他不由得輕嘆了口氣,上蒼真是愛作弄他,好不容易開始讓她習慣他了,殷昊嶽那小子卻挑這個時候找他麻煩,害他因此冷落了她,他對她真是愧疚極了,不過,等明兒個他去一趟太原,把事情安排妥當,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屬於沁兒了。

想到將有好一些日子不能見到她,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想將她的氣息留在自個兒身上細細回味,可她卻在這個時候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

“啊!”尖叫的推開眼前企圖侵犯她的“採花大盜”,嚴若沁連滾帶爬的縮到最角落。

捂住撞到的額頭,沈御哭笑不得的瞪著她,“沁兒,你想謀殺親夫嗎?”

她怔怔的清醒過來,“御郎?”

“你下手還真不輕。”

“我、我以為是……你怎麼會在這兒?”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我……我有事跟你說,我不知道你睡著了。”如果不是嚴若沁忙著臉紅,她一定會發現沈御臉上有一絲絲彆扭之情,她根本不知道,即使沒跟她同床共眠,他每個夜裡還是會守在熟睡的自己身邊,直到五更天才肯離去。

每次看著她,他總是難以抗拒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還有那朵讓她脆弱、也讓她勇敢的荷花胎記,好幾次,他差一點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