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顛咋舌道:“這麼難練麼?”
鐵冠道人道:“倘若不這麼難,哪能說得上是明教的護教神功?”
這些明教中的武學高手,對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聞之已久,向來神往,因此一經提及,明知光明頂上還是強敵環伺,仍舊忍不住要談上幾句。
楊逍道:“我曾聽陽教主說過,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顛倒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的乾坤二氣,臉上現出青紅之色,便是體內血液沉降、真氣變換之象。據說練至第六層時,全身都能忽紅忽青,但到第七層時,陰陽二氣轉換於不知不覺之間,外形上便半點也瞧不出表徵了。”
張超群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待日後有機會將九陽真經全都習練完畢,再來練這第六層,第七層是不能練的。他知道,當年撰寫乾坤大挪移的高人,他自己都沒有連成第七層,所謂的第七層,是那位高人單憑空想而想錯了的,似是而非,已然誤入歧途。如果要強行習練的話,那麼到最後關頭便會走火入魔,不是瘋顛痴呆,便致全身癱瘓,甚至自絕經脈而亡。
楊逍道:“張少俠,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倘若天資聰穎,悟性高的,也要習練七年方可練成,倘若悟性稍低一些,需要十幾年,第二層也是這般,張少俠不過雙十弱冠之年,就算剛生下來時練習,也最多練到第三層,如何能練到第五層?這中間,可有什麼訣竅麼?”
楊逍這一問,周圍登時鴉雀無聲,明教中人,哪個不對乾坤大挪移嚮往的?聽楊逍這般說,誰都想知道其中緣故。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晚輩確實是不知,我也覺得奇怪,那上面寫的,確實是跟楊左使所說一般無二,只是,我連第一層時,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用掉,學到第五層時,也不過兩個時辰,但到了第六層,學得甚為艱難,所以沒再練下去了。”
楊逍若有所思,不住點頭,道:“張少俠,本教數百年也沒人將乾坤大挪移練成第五層的,我們明教自陽教主不幸去世後,四分五裂,教中的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另立門戶者有之,為教主之位爭得你死我活者有之,即便是我楊逍,也曾覬覦過教主之位,但楊逍德薄,不足以服眾,如果張少俠能助我們渡過此劫,明教上下,還能有誰不服的?”
張超群道:“楊左使,韋蝠王,諸位,我張超群幫你們,不是圖明教教主的位子,而是敬重你們都是熱血漢子,明教雖被正派中人視為魔教,純屬誤會和成昆的陰謀詆譭,你們和元朝韃子對抗,那是為了解救萬民於水火,那些正派人士,自以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救幾個孤兒寡婦就算是名門正派了,那不過是小義,而各位,卻是大義!自稱為俠與互相吹捧為俠者,多如過江之鯽,但能真正擔當起俠客之名的,則寥寥可數,諸位為國為民,頂天立地,勇而無畏,我張超群若不幫你們,還去幫誰?此乃俠義中人份數應為之事,明教教主之位,卻是不敢當的!倘若楊左使還要再說,那我張超群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我立刻拍屁股走人!”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眾人神情激湧,眼中神采湛然,尤其是彭瑩玉和說不得二人,眼中淚光盈盈。
張超群見自己這番話起了點效果,不禁暗暗得意,心中說道:大爺我懂得你們的乾坤大挪移,又給你們這麼大的人情,你們好意思過河拆橋?你們要拆橋,只怕到時候五行旗的那些人都不服,那時候,咱眾望所歸,當明教教主那是大勢所趨,何必你楊逍在這裡賣人情?
“既然各位都已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即刻出去,揭露成昆的陰謀,與六大派化干戈為玉帛,為將來各位的大業增添助力。”
彭瑩玉大聲道:“說不得,我早就說過,單憑咱們明教之力,蒙古韃子是趕不了的,總須聯絡普天下的英雄豪傑,一齊動手,才能成事。你師兄棒胡,我師弟周子旺,當年造反起事,這等轟轟烈烈的聲勢,到後來仍然一敗塗地,還不是為了沒有外援麼?如果張少俠能領著我們和天下豪傑聯手對抗韃子朝廷,張少俠,你怎麼做不得明教教主?”
說不得也道:“張少俠,你學得第五層乾坤大挪移,不做咱們的教主又做什麼?你自己也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難道你只是嘴上說說麼?”
五散人中,說不得和彭瑩玉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這兩人最具雄心,最關心世人疾苦,立志要大大做一番事業。
張超群見他們熱血沸騰,豪情壯志,也不禁為他們所感,大聲道:“說不得大師,你說得對,我可不能嘴上說說,將來各位若是起事,不要忘了叫上我!我張超群定當全力以赴,在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