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沖也不敢多說大夫人半句,這也算是當我如同珍寶麼?”
張超群啞口無言。
五姑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張少俠你知道我為什麼半夜三更地出來找你麼?”
張超群搖頭。
五姑又是一聲冷笑,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瞧向皎潔月光,道:“張少俠有所不知,我其實是何太沖強搶來的,兩年前,我本已嫁給隔壁村的一個姓常的農戶,迎親當日,偏生就那麼不巧,抬花轎的轎伕腳踩空了,轎子翻了,我從轎子裡滾了出來,被正好從那裡經過的何太沖看見,他見我生得好看,當下就叫手下的弟子將我搶了,迎親的人,足足四五十人,都被他當場殺死,後來他還不罷休,尋去常家,將他滿門十三口盡數殺了,這兩年來,雖然他對我還算不錯,但不過是把我當作滿足他淫……欲的工具,如果這也算是對我不錯的話,那我家和常家上上下下被他害死的幾十口人,又該怎麼算?”
張超群早已聽得怒不可遏,拳頭攥得緊緊的,大聲道:“想不到何太沖竟是這樣的人!這……這……”
張超群畢竟是從現代文明法制社會穿越來的,何曾聽過如此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慘案?一口怒氣無處宣洩,一拳擊向身旁的一株大樹。
這一拳蘊含了他十成的內力,又是含忿擊出,登時“喀嚓嚓”聲響,大樹被他一拳擊裂,從中折斷,這等威勢,將十幾米外的小魚小雁、張無忌和楊不悔都驚醒了,四人駭然地瞧著這邊,張超群喊道:“沒事,你們繼續休息。”
只是,他們不知發生何事,又怎會再睡得著?
“難道出了這滅門慘案,就沒人管麼?鄰居沒人報官麼?”
五姑只覺他這話說得甚是幼稚,淒涼一笑,道:“崑崙派是西域第一大派,手眼通天,無權無勢的尋常百姓哪個敢跟他理論?就算是報官了,又有什麼用?只會無端地惹禍上身。”
張超群怒氣減緩,想到這時乃是元朝末年,吏治混亂,怎會去理會尋常百姓的死活?倒是自己無知了。
五姑又道:“張少俠,你見我在鐵琴居好像人人敬重,何太沖又對我好,其實,我是被時刻監視著的,兩年來,我都不被允許走出鐵琴居半步的,他怕我逃了,暗中吩咐弟子監視,不得出去。今晚出來,嘿嘿,其實是何太沖授意的。”
張超群迷惑不解,道:“怎麼他又肯讓你出來的?”
五姑長嘆一聲,道:“他知道你懂得女子秘術,要我跟你來學,學會了,好回去跟他……跟他……”
張超群大罵道:“無恥!無恥!”
右掌一拍胸口,朗聲道:“我答應你,我帶你去中原,你想不想報仇!”
五姑眼中閃爍出異樣光芒,咬牙道:“想!無時不刻都在想!”
張超群點頭道:“中原三大派,少林、武當、峨嵋之中,峨嵋派是以女子居多,我跟峨嵋派的掌門還算有點交情,我跟她說說,讓你加入峨嵋派,你學好武功之後,再來找何太沖這畜生報仇!”
五姑眼中淚光閃爍,跪倒在地,哽咽道:“謝謝張少俠!如能報此大仇,小女子願意粉身碎骨報答少俠大恩!”
張超群將她扶起,道:“謝我做什麼?但凡還有點良知的人都會這麼做的。”
思量一陣,張超群問道:“何太沖讓你出來,他不擔心你會跑了麼?”
五姑道:“他讓我天明便回去,崑崙山雖大,崑崙派的勢力也不小,我又沒有武功,一夜之間,能逃到哪裡去?”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先去坐忘峰,到了那裡,自然有人會幫我們。”
五姑道:“全聽恩公安排!”
張超群道:“你怎麼叫起恩公來了?聽著不習慣,你還是叫我張公子吧。”
五姑應了,張超群帶她來到樹下,無暇細說,便叫小魚小雁兩姐妹即刻帶路,他抱了張無忌,五姑則抱了楊不悔,一行人向坐忘峰方向行去。
途中,張超群見小魚小雁一聲不吭,知道她們兩姐妹有所誤會,只怕心中以為自己拐帶人妻,便簡單地解釋了事情原委,自然,什麼女子秘術云云,是不會跟她們說的了。小魚小雁聽得這等人間慘劇,對五姑立刻便親熱起來,五姑不願她們稱呼自己五夫人,說出名字,原來她名叫紀嫣然。
張超群一怒之下便答應了帶紀嫣然走,行出一段路時,才發現自己有點冒失了,雖說崑崙山連綿千里,崑崙派的勢力範圍不可能完全覆蓋到,但畢竟這一行人中,只有自己一人會武,倘若天亮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