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年紀和資歷都最大最深,他不出來喊一嗓子,其餘的三代、四代弟子便會小覷了他,張超群朝他微笑著一點頭。
他知道,在金大師的原著中,楊過出走全真教,投入古墓派,實是拜他所賜,但此刻超群哥所見,趙志敬這人似乎並不算太壞,或許算因為自己人品好?改變了志敬兄但性格?
王處一朝張超群讚許地點了點頭,道:“超群,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見識,這可算得上本教之福了!”
張超群連聲道:“師伯過獎了,超群愧不敢當,不敢當。”
孫不二心道:虛偽!剛剛哄哄的,現下又裝作一副謙遜的樣子蒙人!
馬鈺哈哈大笑,道:“楊鐵心後繼有人,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孫不二道:“什麼將來?現在難道還算不上大器了?我清淨散人教出來的徒弟能差了麼?”
今日“楊過”為她大大爭了臉,這可比擊敗趙志敬之流強得多了,饒是孫不二性子沖淡,也忍不住歡喜。
全真諸子皆是大笑,丘處機卻算面上陰晴不定,他想道:這孩子的聰明才智不在其父之下,小小年紀便鋒芒畢露,但一個人太過聰明,便比常人更易學壞,更容易走上歧途,丘處機一生當中有兩件憾事,一是當年牽連了楊鐵心和郭嘯天,累得他們妻離子散,死於非命,其二便算收了楊康這個劣徒。此時他見“楊過”當眾侃侃而談,比之其父更強得多,不由得憂心忡忡。
孫不二見他神情古怪,不悅道:“丘師兄,你怎麼了?”
丘處機道:“恭喜師妹收得佳徒。”
他嘴上說恭喜,臉上卻無半分喜色,轉頭向馬鈺道:“過兒他……哦,超群的這個提議甚好,不如就趁著今日大較,先從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挑選傑出人才,掌教師兄意下如何?”
馬鈺點頭道:“甚好甚好。”
丘處機又道:“這提議既是超群提出,方才他也說要以一敵五,不如就這樣,我們這些弟子逐一向他挑戰,咱們七個老傢伙從旁觀察,擇優取之,豈不甚好?”
張超群瞠目,好你個丘機機!老子叉叉了你老孃麼?居然給老子穿小鞋!虧我當年之課桌底下看射鵰,對你推崇備至,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
馬鈺遲疑了一下,道:“這個……超群縱使武功高強,終歸還是個孩子,這怎麼使得?”
老馬哥,我愛你……更愛你前妻……
孫不二向丘處機怒目而視。
丘處機道:“此事事關全真教氣數,是要個試金之人道,我看超群他能擔此重任!”
提到氣數,馬鈺略一躊躇,孫不二喝道:“試金之人,丘處機你也可以!為何要挑我的徒弟?”
她一腔怒火按捺不住,居然沒稱他師兄,而是直呼其名。
丘處機道:“師妹此言差矣,諸位弟子分屬我們各門,換了誰都有庇護徇私之嫌,愚兄覺得,試金之人,非超群不可!”
孫不二冷言道:“你就不怕超群庇護我甘眉居的人?”
他二人一爭執,現場便充滿了火藥味,馬鈺因孫不二曾是自己妻子,不好開口,躊躇了起來。張超群忽然道:“師父,丘師伯說得對,弟子不才,願意斗膽一試!”
丫的,丘機機,就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全真教武功罷!
當下,馬鈺叫人送來木劍,崔志芳仍是第一個挑戰者,他身材頗高,比張超群足足高了一頭,兩人分站一邊,頗不諧調。
“師弟,請接招!”
崔志芳挺劍直上,使的正是全真劍法中的招數,這崔志芳劍法也算不錯了,嫻熟得很,剛才他四五十招內便迫得萍姐撒劍認輸,再弱也弱不到哪裡去,張超群劍走輕靈,雙劍相交,撲撲作響,一連鬥了七八個回合,忽然叫道:“小心了!”
異變陡生,他手中木劍飛快斜刺三劍,卻並非全真劍法,崔志芳一怔,劍勢一頓,又見他使出“風雨同濟”來,迎著便以“殊途同歸”化解,就在這一瞬之間,張超群的劍招忽然改成“金針渡劫”崔志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木劍“哧”的一聲,點在他胸口。
崔志芳面色灰白,撤劍跳開,抱拳道:“這不是……不是全真劍法……”
張超群微微笑道:“崔師兄,你說這不是全真劍法?”
崔志芳瞠目結舌,剛才對方並未使出別派的劍法,“風雨同濟”和“金針渡劫”的確是全真劍法,但卻被他拆作兩半,上半招是風雨同濟不錯,下半招卻換成了金針渡劫的上半招,崔志芳輸得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