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微慍,正欲呵斥,丁敏君卻道:“不悔妹妹,你要嫁教主哥哥,就一定要聽話,乖乖的才可以,等你過了幾年長大了,大姐幫你好不好?”
楊不悔拍手笑道:“好,敏君姐姐說話可要算話。”
丁敏君微笑道:“當然了,大姐會幫你的,現在麼,咱們要趕路,你不許再調皮了。”
楊不悔重重地點一點頭,丁敏君攙了她上馬背,果然是乖乖的,超群哥卻是暗暗叫苦,丁敏君居然替自己胡亂答應,我跟她娘紀曉芙都不知有過多少腿了,難道還能母女一塊兒娶麼?
眾人往河南方向縱馬而行,趙敏經過張超群身旁時,臉上似笑非笑,頗為玩味,瞧了瞧楊不悔,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張超群嘻嘻一笑,聳了聳肩。
唉,沒辦法啊,如果長得帥是一種罪,那本大爺已經是罪惡滔天了。
武當和少林兩派雖各屬不同省份,但一個靠東,一個靠西,都處在交界處不遠,是以快馬行進,兩天足矣。進入河南境內,路上蒙古兵也愈發多了,不時便有一撥一撥的軍兵或行或紮營,張超群見他們軍隊調動頻繁,更是憂心,趙敏也是忐忑不安,這一日中午,張超群等人在一小市集打尖,韋一笑出去探聽情況,其餘人包下了一間客棧住下,剛剛安頓好,趙敏悄悄拉了張超群在一旁,說道:“超群,途中有幾撥人馬都是我爹的部屬,我懷疑是我爹親自安排的。”
趙敏熟知軍中建制,自然是認得一些人的,一路上若非有她出面打發,恐怕都不知衝突了多少回了,眼下,雖然到了河南境內,但見到這種情勢,六大派雖然齊聚少林寺,又人才濟濟,但若要對付正規軍隊,那是力所難及的。
張超群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張網從很早起就開始張開了,等著自己鑽進去,而自己就像是一隻獵物,這種感覺令人極其難受,六大派更像是被人趕鴨子一般趕到了嵩山少林,而不斷在調動的軍隊,卻像是獵人在張網了,說不得就是在等自己這樣救援的人馬到了,然後一網打盡……
“敏敏,如果真是你爹的話,我實在很是為難。”
趙敏皺著眉頭,和張超群走到院子裡,瞧著那二三十匹馬在馬廄裡吃草,兩個客棧的夥計殷勤地給坐騎餵食洗刷。
“超群,如果我要你遠離這裡,你會不會聽我的?”
趙敏那明亮的雙眼,像是在躲閃什麼,張超群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道:“敏敏,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趙敏苦笑一聲,道:“超群,什麼也瞞不過你的。”
四下一瞧,見無人才道:“依我看,我們沿途所看到的軍隊,分屬各個地方,應是朝廷從周邊省份調集來的,只看這些表面上的都是數也數不清,既然是如此大的調動,又怎麼可能是小事?他們對我們視若無睹,難道他們真是傻子麼?這是在張網吶,就等著我們這些救援的人趕到嵩山少林,然後一網打盡,以絕後患,我一直自詡聰明,其實,跟我爹比起來,還差得遠了,你在萬安寺援救六大派的掌門及其弟子門人,那麼輕易就逃了,我爹爹當時並未出手,而現在六大派的人都被趕到了河南嵩山,恐怕就是個口袋,進來容易,出去難。”
張超群悚然,趙敏所料竟是跟自己一樣!汝陽王你這老狐狸!
“敏敏,事到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能化解危機。”
趙敏見他神情,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想到了這點,不免欣慰,又見他頃刻間便有了對策,而且還是兩條,面色微驚,問道:“你說,你準備怎麼辦。”
張超群道:“這第一條路很是簡單,只需暗殺了汝陽王,擒賊先擒王。”
說到這裡,瞧了瞧趙敏,趙敏面色變了,道:“超群,你……你能不能不這麼做,畢竟那是我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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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暗自嘆息了一聲,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又何必真殺了我的岳丈大人呢?警告一下便了,讓他老人家知道我擁有著能隨時報復的實力就行了,岳丈大人也不是有勇無謀的人,只要震懾住他,就夠了,實在不行,我去皇帝那裡走一趟就是,捉了皇帝威脅,不就夠了?到時候聖旨一下,岳丈大人想不撤兵都不行了。”
趙敏見他如此說,放下心來,問道:“你說有兩個法子,第二個是什麼?”
張超群微笑道:“圍魏救趙。”
趙敏點了點頭,道:“乾脆雙管齊下吧!”
張超群心中一動,明教的教徒遍佈天下,雖然還沒有成長到能跟元朝正規軍抗衡的實力,但烽火遍地的話,讓他們捉襟見肘,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