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亂亂地道謝不已。張超群順便問起慶元鎮金財主家,一向颯爽的女掌櫃扭扭捏捏地一一作答,張超群道謝而歸。……
張超群笑著返身回來坐下,小龍女嬌哼一聲,道:“那女掌櫃生得挺美的,你捨得回來了麼?”
見小龍女吃酸,張超群心中得意不已,臉上卻是裝作無辜清白,道:“我只是問了一下金財主家住哪塊兒,倒沒注意她長啥樣,要不,我再去瞧瞧?”
二女一齊朝他翻了個白眼,張超群嘿嘿笑道:“人家長什麼樣,你們還看不到啊,怎麼說呢,她再美,都只是地上的花罷了,而龍兒你,就是天山白蓮,純淨,美麗,嬌嫩、細滑、細皮嫩肉……”
原來,超群哥已悄悄地摸上了小龍女的玉腿,自然贊個沒完,越贊越是沒譜了。
吃喝了一陣,三人離去時,那些食客們紛紛和他們打著招呼。無視女掌櫃那充滿無限柔情的電眼,張超群向李莫愁道:“李師姐,人人都和你善意地打招呼,是不是比每個人都躲著你感覺要好些呢?”
李莫愁道:“他們是不是善意,與我何干了?”
張超群微笑不語,握住小龍女柔荑,一路向金財主家行去,途中經過鎮上的小市集,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小龍女從未出過古墓,瞧得眼花繚亂,這也瞧瞧,那也看看,像個小孩子一般好奇,張超群感嘆著,一個好好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居然被自己改造成好奇寶寶了。
走過市集不遠處,果見一戶人家,佔地甚大,黑瓦白牆,一塊褐色的牌匾上寫著偌大的“金府”二字,也不知那兩字是鍍金還是真金,居然金光燦燦,耀眼生輝,張超群也不急著進去,攜二女在附近轉悠,只見附近的房舍都是遠遠及不上金府,他不能確定這金財主是不是黃世仁,便四處探訪一番,在市集上買了三套簇新的男式長袍,交給小龍女和李莫愁,三人換過了裝束,儼然三個翩翩俊美公子哥,小龍女倒也罷了,她本就年輕,李莫愁這一打扮之下,竟也像是二十歲的美少年,哪裡有一點三十歲女子的影子了!
李莫愁瞧了張超群那驚豔的眼神,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可是李莫愁心中卻是甜絲絲的,說不出的受用,陡然想起一句話來,女為悅己者容,不由得更是心頭慌慌張張,只盼他也能來牽牽自己的手,卻是不得,李莫愁芳心一時歡喜一時幽怨,哪還有一絲一毫的女魔頭氣勢了!
張超群領著兩位美女四處亂逛,去尋楊白勞,一路尋了半日,哪知那金財主是個員外郎,平素在慶元鎮上倒是薄有幾分善名,不時也知接濟窮人,因此口碑甚好,凡是問到之人,都是開口誇讚,農人見這三個少年公子和和氣氣的,但舉手投足間貴不可言,還以為是欽差大臣微服私訪,都是戰戰兢兢的。
張超群行俠仗義當大俠的第一桶金就此擱淺,沒能逮住黃世仁,不免有些沮喪,正打算離開這鎮子,忽聽遠處馬蹄聲響,一隊人馬朝著鎮上行來,儀仗兵勇,聲勢甚盛,原來是一隊蒙古官兵。其時金國已滅,淮河以北盡屬蒙古。張超群等自然是不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見了那些蒙古官兵,張超群立時便想到自己此時正處在南宋時代,他只知道自己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知道東邪西毒,知道桃花島和全真教,知道有個精彩的江湖,卻忽視了,此時南宋淳祐元年,這北方,已經是蒙古的土地了。他思緒飛揚,已然飛到二十餘年後的那場襄樊大戰中去了,那場戰役是元朝毀滅南宋的一場重要戰役,襄陽和樊城南北夾漢水互為依存;跨連荊豫;控扼南北;地勢十分險要;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也正是那場戰役之後,南宋徹底走向了淪亡之路。
別人不知那也罷了,張超群卻是知道的,郭靖和黃蓉在那場襄樊之戰中死守死戰,終於力竭而亡,元朝在中國的殘酷統治,令中國的文明倒退至少兩百年,國仇家恨一齊湧上心頭,張超群不禁勃然變色。
這一隊蒙古官兵約有百餘名之多,擁著一個官員往慶元鎮行去,那蒙古官員身穿錦袍,腰懸弓箭,騎術甚精,臉容雖瞧不清楚,縱馬大跑時的神態卻頗為剽捍。
張超群雖然對這些人痛恨,卻也不願就此出手殺人,一來,若這裡死了官員,蒙古朝廷定是不會罷休的,說不定抓不到自己,便要拿這些地方百姓出氣了。二來,他也不是個歷史盲,此時的蒙古人作為是幫助宋人滅遼的盟國,堂而皇之地佔了宋朝的大片土地,只待時機,便要滅亡南宋,但此時,南宋朝廷卻是向蒙古人稱臣納貢,以求一隅之安,這淮河以北都是蒙古人的地盤了,自己去殺蒙古人,也不知道怎麼算了!不過,明著不對付,難道暗的還不能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