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傷。”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她知殷梨亭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其實這三場惡鬥定是慘酷異常,以武當五俠之能,尚且殺不了魔教的掌旗使,七俠莫聲谷甚至受傷。
殷梨亭瞧向正大步走來的張超群,微笑道:“師太,沒想到貴派有這等佳弟子,可喜可賀。”
滅絕師太心中滿不是滋味,訕訕地道:“殷六俠不知麼?他便是你的師弟啊!”
殷梨亭愕然道:“難道他就是張超群?”
原來張三丰雖未正式收徒,但回去武當山後,便將這事說給了六名弟子知曉。殷梨亭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弟外功極高,內功卻無,哪知剛才所見,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剛才從他展示的輕功來看,內功修為絕不在他之下,不由得驚奇,猜測是不是這幾年他從別處得了什麼奇遇。
滅絕師太忽然道:“殷六俠,你這個師弟還未正式拜師吧?”
殷梨亭搖頭道:“還沒有,所以我還不認得他。”
滅絕師太微笑道:“那便好了,待咱們六大派此趟剿滅這些魔教妖孽,我親自去一趟武當山。”
殷梨亭一震,聽滅絕師太的口氣,竟是想要去向師父討要這白衣少年,難道要他改投峨嵋派?武當派的聲名遠在峨嵋派之上,她也不是不知,要這八師弟改投峨嵋,他哪裡會答應?
滅絕師太又道:“本派自創派祖師郭祖師以來,掌門之位,慣例是由女子擔任,別說男兒無份,便是出了閣的婦人,也不能身任掌門,不過,我觀這孩子天資聰穎,實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一代宗師,我峨嵋派說不定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
說到這裡,愈感開懷,大步向張超群迎去。
殷梨亭心頭震顫,他萬萬沒想到滅絕師太竟想把衣缽傳給這白衣少年來拉攏,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正自震驚時,忽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轉身去,跟著滅絕師太而行,心頭砰地一跳,顫聲道:“曉……紀姑娘!”
紀曉芙回過頭來,面帶一絲平靜的微笑,道:“殷六俠,你好。”
只說了這一句,轉身行去。殷梨亭心中登時空空蕩蕩,方寸已亂。
眼見著峨嵋眾弟子迎著八師弟去了,略一遲疑,本想就此離去,但見了同門師弟,連個招呼也不打,說不過去,心中苦嘆一聲,跟了過去,但他眼中只有紀曉芙那俏生生的婀娜背影,再無其他,只盼著她能再回頭來向自己瞧上一眼。……
此刻的超群哥心中甚是得意,臉上卻表現得古井不波,淡雅從容,走到滅絕師太身前,微笑道:“幸不辱命,晚輩已將那人斃了。”
抬頭只見一眾峨嵋弟子瞧著自己,有的眼中敬佩,有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輕的女弟子,雙目放光,竟有幾分噴火女狼的味道,不禁一驚。
滅絕師太呵呵笑道:“超群,剛才很好,很好,你來見一見你六師兄。”
張超群早已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武當殷六俠,只見他滿面風塵之色,兩鬢微見斑白,但面目英俊,雖然看上去年紀已有三十七八歲,仍是不掩其清秀之姿,瞧他斑白雙鬢,只怕也是因為紀曉芙之故了,這人倒有幾分像是黯然銷魂飯的楊過了,呃,是黯然銷魂掌,說錯說錯。
“六師兄,小弟張超群。”
超群哥躬身行禮。
殷梨亭兀自呆呆痴痴地瞧著紀曉芙背影,竟是充耳不聞,峨嵋群弟子一齊向他瞧去,見他目光之處,心中都是明白,滅絕師太暗暗嘆息,心底冤孽冤孽的嘆個不停。峨嵋弟子們瞧了瞧殷梨亭,又瞧了瞧紀曉芙,均是惋惜。
紀曉芙俏臉微紅,向前走出幾步,躲在丁敏君身後。殷梨亭這才回過神來。
瞧著張超群,微覺驚奇,這位八師弟面目俊美,比之自己年輕之時更勝上幾籌了。
“八師弟你好。”
殷梨亭收拾了一下波動的情緒,微笑道。
張超群眉開眼笑,道:“方才小弟見六師兄神威凜凜,一時技癢,貿然出手相助,還望六師兄勿要見怪。”
殷梨亭生性淡泊,自然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武當七俠,各人性格不同;宋遠橋慈和、俞蓮舟嚴肅、俞岱巖精練、張松溪機智、張翠山儒雅、莫聲谷剛直;最稚氣軟弱的是排六的殷梨亭。殷梨亭處事毫無主見;唯聽師兄的主意;依照他自己的做法;應付不了的問題便尋逃避,他雖然有這弱點,但他的熱情多情卻是出了名的,張超群深知此點,這才出手相助,倘若隨便換了其他哪一個師兄,他自然不會出去耍帥了。
“師弟武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