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超群同住了大半年,掌教馬鈺對張超群的荒唐很是著惱,下令只待張超群回來之後,要他搬去重陽宮。
這讓孫不二如何肯依?她堅不肯允,為此和師兄們鬧得不歡而散,一來,全真教出此佳徒,全真七子都想收錄於門下,孫不二撿了這麼大便宜,老傢伙們自然暗暗妒忌,正巧抓到這個機會,說是張超群年齡漸漸大了,甘眉居又均是女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他們打什麼主意,孫不二會不知道?至於張超群若去了重陽宮,自然理所當然地改投陸全真諸子其中一人的門下,孫不二怎會答應他們?其二,孫不二跟超群哥玩師徒戀玩得正happy,濃情蜜意,黏稠得跟蜜似的,怎麼捨得?
孫不二力保之下,卻不及人家馬鈺、丘機機說得義正言辭,勢單力薄下,惱羞成怒,竟是賭氣不再去重陽宮了,她為了張超群和同門弄得這麼僵,眼下見到張超群,自然是滿腔怨怒。
“逐出師門?那幾個老傢伙倒也捨不得,只是要把你從我這裡搶了去。”
張超群見她眼中閃露著忿然和幽怨兩種不同的神情,複雜而精彩,清淨散人,此刻一點也不清靜了,知道她捨不得自己,嘿嘿一笑,走到她身後,道:“師父你放心好了,徒兒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重陽宮我是不去的,師伯們若不肯,大不了咱們甘眉居自立門戶,有師父您當掌門掌教,再有弟子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副掌門,哈哈,那還不名揚天下啊!是吧,師父?”
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偷偷地在孫不二背後輕輕撫摸了起來……
(若超群哥和孫不二真自創門派,叫啥名字好呢?
清淨散人嬌軀輕輕一顫,他那隻手如有魔力,脊背上登時便有如溫暖火燙,愜意之極。
但聽得張超群那忤逆不敬之言,孫不二不禁嗔道:“你胡說什麼?這等欺師滅祖的話也是說得的?”
張超群嘿嘿笑道:“創立門派,自立門戶,怎算是欺師滅祖了?門下弟子若是創立了新的門派,全真教臉上也有光彩啊。”
清淨散人道:“門人自立門派當然是好,可開宗立派並非一件簡單的事,若人人都能開設門派,全真教數萬弟子,一人開一個……呵呵,你當這是開裁縫鋪麼?想開就開?”
張超群剛才只是隨口說說,但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還真是一條挺不錯的路,憑著自己的武功,開宗立派,名揚天下,老婆們若是一到這裡,便聽到我張超群的名頭,只須找了來,就能見面,自己一個個去找,何年何月才找得到?更何況,老婆們大多武功不高,若是在這裡受了什麼委屈,遇到什麼危險,他爺爺的,那是萬萬不行的。想到這裡,張超群心頭火熱。
“師父,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弟子還年輕,開宗立派總是早了些,將來再說好了。”
瞧了瞧武青嬰,道:“我姐姐也累了,我去安排一下,師父你自去睡。”
孫不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臉上很是嚴肅地道:“你安頓好武姑娘,過來找我,為師有事跟你說。”
張超群見她眼中光亮一閃,哪還不知這外表冷冷淡淡、端莊靜怡的師父,實則內心熱情如火呢,這一晃就是三個多月沒見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寂寞難耐,去找小寧那丫頭用小嘴來應急吶。
武青嬰忽然道:“超群,你不是有要事去青竹鎮麼?你還在這裡耽擱,休要誤了大事。”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我自有分寸,我先帶你去小昭那裡。”
轉頭向孫不二道:“師父先請回去歇息,我一會兒過來找師父。”
孫不二見他還是要走,心中隱隱失落,點一點頭,回頭去了,張超群牽了武青嬰柔柔軟軟的小手,向小昭就寢處行去。
圓月高掛於空,孫不二忽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眷戀一個年歲和自己兒子相差無幾的少年,實是有些荒唐,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必定是軒然大波,全真教的名譽全都要因了自己而毀於一旦,這件事,甚至比背夫偷漢還要嚴重得多,人倫綱常,女子之德,孫不二不是沒想過此事的嚴重性,但面對著他,一腔情思竟是難以遏制,她竟是直到這三十八歲方才真正明白何謂男女至樂、至高的境界,年輕時,竟是虛度了,每當和他在一起時,所有的偽裝和麵具都可以撕去,所有的煩憂都能夠拋開。盡情地伸展自己疲憊的身軀,掙脫一切束縛,就好像雲端之微風,愜意慵懶得讓人不願再動,任由他去愛 撫,享受那種無比舒暢的感覺,是的,微風吹拂,就是那種感覺,但到了後面,又變成了火,火焰炙烤下,原始的渴望被點燃,於是,整個人飛翔起來,微風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