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弱,就是剛才被張超群一招擊傷的那人,武功也絕對不差,只是他們見到張超群年輕,又是受了傷的樣子,還以為是個軟柿子,輕敵之下,吃了大虧。這三人武功路數似是出自一脈,以那使刀的為主,其他兩人則是在旁輔助,每當主攻者出現破綻,另外兩人必定補充上來,一時之間,張超群竟是落在下風,手中的木棍子被連連削斷,心中暗暗吃驚,這幾個黑衣人武功雖然不錯,卻也不放在他眼中,可這三人應是長期習練配合戰法,幾乎毫無破綻,威力呈幾何倍數增強,張超群招數雖然精妙,一時之間,竟也奈何不得,見那些追兵已然到來,忙退開幾步,向郭芙奔去,忽然,只覺背心處微微一麻,張超群也沒在意,拉著她手閃身便往石林中躲避。
好在黑衣人不敢追進來,張超群鬆了一口氣,沿著這亂石走來走去,居然迷了路,金輪法王等人已然到了,將這石陣圍住,雖有人闖入,卻無法一擁而上,走得許久,不覺眼花繚亂,心中煩惡,郭芙忽然奇道:“這石陣,只有我外公和媽媽懂得,過兒哥哥,我們得救了!”
神色歡欣,拍掌歡叫,回頭卻見張超群面色發白,唇邊血跡已幹,芳心一顫,忙道:“過兒哥哥,你要不要緊?”
張超群苦笑一聲,道:“沒有關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忽然又問:“你說這是石陣?”
郭芙道:“這也叫亂石陣,當時之中,只有我外公和媽媽知道,內中包含三十六種變化,繁複奧妙,一般人闖進來,便要迷路!”
原來這亂石陣乃是從諸葛亮的八陣圖中變化出來。當年諸葛亮在長江之濱用石塊布成陣法,東吳大將陸遜入陣後難以得脫。這石陣隱有亂石陣的形狀,卻又未及布全,郭芙瞧得似是而非,委實難以明瞭。
張超群道:“難道黃島主在此麼?”
郭芙四下瞧了瞧,皺眉自語道:“卻又不像了。”
張超群笑道:“郭伯母怎麼可能未卜先知,來到這裡佈下亂石陣的?多半是黃島主了。”
想到黃藥師有可能就在左近,不由得暗喜,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東邪黃藥師最是了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詩詞歌賦,書畫琴棋,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簡直就是奇才,一人智慧有限,難以樣樣精通,但這黃藥師卻是個異數,比起嗜武如命的歐陽鋒、貪嘴的洪七公、出家當了和尚的一燈,黃藥師簡直就是個超級天才了,若能和他比試一下,倒也不失為生平快事。
郭芙道:“只怕不是我外公……”
張超群笑道:“沒關係了,你快帶我找個安全所在,我要療傷,等我恢復過來,出去拔光輪子和尚的鬍子去!”
郭芙臉上一紅,道:“我認得亂石陣,卻是不知道怎麼走法。”
原來,這奇門遁甲之術繁複無比,黃蓉並未教她。這時,石陣之外一聲聲轟響,那金輪法王見這怪石陣走來走去也走不通暢,便令兵士一齊去推。那些岩石雖重,韃子卻有一兩百人,一齊來推,倒也是個好辦法,石陣外圍全給推了平,兩人正自焦急,只見青衣女子從亂石之中突然出來,叫了一聲:“跟我來!”
郭芙見了那人臉上坑坑窪窪的,一隻眼睛大,另一隻又像是被肌肉牽住,眯起如豆,鼻孔朝天,當真是醜得能嚇死人,說那金輪法王醜,這人卻是比他還醜了數倍不止,郭芙嚇了一跳,心生懼意,直往張超群懷中躲。
那青衣女子也不生氣,道:“想要活命,只管跟著我身後!”
調頭行去,張超群見她貌雖醜,聲音卻甚是嬌嫩,拍了拍郭芙腦袋,道:“咱們跟上去,她好像沒有敵意。”
郭芙應了一聲,跟著那青衣女子一直走出一段路去,金輪法王等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竟是將他們都甩在了身後,張超群心下大定,忽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心中一驚,只覺天旋地轉,再也站不穩了,伸手想要扶住身旁岩石,哪知竟扶了個空,跌倒在地,昏暈過去。
張超群只覺有幾隻手將自己抬了起來,迷迷糊糊,好像是上了一輛馬車,他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只覺顛顛的,很是不舒服,模模糊糊地伸出一隻手去,摸到軟軟的一件物事,便抱了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口腔中一陣清馨,透入胸腹,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緩緩睜開眼來,不由得一驚,原來自己已趴在一張榻上,身上蓋了薄被,要待翻身坐起,突感背上痠麻痛楚,竟是動彈不得。
抬頭看去,只見所處之地是間茅屋的斗室,板床木凳,俱皆簡陋,四壁蕭然,卻是一應不染,清幽絕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