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嫣然,心中對他的恨意減淡了許多。張超群將紀嫣然扶起,柔聲道:“嫣然,你嚇壞我了,好在你是真氣逆轉,我還有法子,要不然,我定要將絕情谷夷為平地!”
張超群握住她雙掌,真氣源源不絕地輸入她體內……
若以常論,修煉內家真氣者,遇到真氣逆轉,經脈斷裂,不是四肢殘廢,就是爆體而亡,但若遇到張超群,便又不同了,紀嫣然若是上吊、服毒或者刀劍之傷,張超群不是神仙,決計救不得,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之中卻有一門練氣法門,須逆轉經脈來練,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自然,這法子很是危險,所以張超群才會說自己只有五成的把握,放在平素,打死他也不敢讓人這麼練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這種冒險精神。乾坤大挪移彙集藏密與西域絕世秘傳心法之精華,其功效震古爍今,至高無上。勤修之則催動任何武林上乘功法如探囊取物耳。其式寥寥數言,但氣效極巨,正合“大道至簡”的道理。若非張超群擁有九陽神功為基礎,也不能半天就學會,乾坤大挪移包羅永珍,這一門密宗內功,便奇詭大異,張超群當初本就天下間罕有敵手,自然不敢去冒險鑽研這種“旁門左道”而此刻嫣然的情況,若不修習這種密宗內功,便真的是無藥可醫,若是他以自身內力從旁相助,生死之數,還多出五成機會,張超群自然不會放棄……
一直快到天亮時,張超群內力耗盡枯竭,昏昏沉沉地躺在紀嫣然身旁,歇息片刻,調勻氣息,一個時辰之後,又再次運功。一夜下來,他也才剛剛把嫣然的經脈慢慢地修復了大半,再有一次,當可復原,可是這樣,嫣然雖然性命保住,但好不容易練出的內力便要廢了,成為廢人,甚至會連平常的行動也難以自如,張超群所做的,就只有助她練成那門密宗心法,他知道,嫣然被倚天世界的崑崙派掌門何太沖滅了滿門,身世悽苦,血海深仇,她一心習武,希望練成高深武功,所以,張超群知道,就算是她活過來了,但武功盡廢,終是一生都不快樂,這不是張超群願意看到的。
如此,張超群內力耗盡便打坐調息,內力稍足,便助她行功,一直到了天黑時,紀嫣然早已甦醒來,緊要關頭,張超群心中縱然歡喜,也不敢大意,將這門心法傳了給她,在他強盛的九陽神功內力全力輔助下,更加上嫣然本就練了九陽神功有好幾年了,竟然在第三日的清晨大功告成!
紀嫣然雙目睜開時,本就亮閃晶瑩的美眸更是光華顯露,感受到她體內內力充盈,張超群心中一鬆,連著兩天絲毫沒有簡短的運功,已是疲憊到了極點,笑了一笑,便躺了下來,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紀嫣然因禍得福,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又驚又喜,不多時已然醒來,見張超群雙目緊閉,累得直接睡了過去,心中柔情湧動,下了床來,為他蓋上被子,只覺丹田中的真氣強盛之極,身體輕盈,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忽見門口站著公孫止,正一臉疲憊地靠在門檻,想來是這幾天也沒有休息,眼中佈滿血絲,連鬍鬚也生了出來,本是清矍英俊的面孔,也顯出老態來,紀嫣然想到他這三年來對自己千依百順,照料得無微不至,心中顫動了一下。
公孫止正自朦朦朧朧,忽見紀嫣然開門出來,心中猛地一跳,驚喜站直,道:“嫣妹,你醒啦!”
紀嫣然微笑道:“谷主,你這兩天都沒休息的麼?”
公孫止搖頭道:“哪有的事,我剛剛才到,你沒事吧?”
紀嫣然雖然感念他待自己的好處,但她心中已有所屬,當日以為張超群不在了,便答應了他,可現在張超群到來,自然不能再嫁他,她心中歉疚,低聲道:“谷主,這幾年多謝你啦,你待我很好,嫣然怎會不知?只是,我早已是張公子的人,此生至死不渝,嫣然有負於谷主,唯有來生再報……”
公孫止苦笑道:“嫣妹,不用道謝,應是我向你向張小兄道歉才對,我一時衝動,心智迷亂,險些害了張小兄,好在他吉人天相,安然無恙,你放心,緣之一物,不可強求,我自然知道。對了,張小兄呢?”
紀嫣然心中感激,微笑道:“他助我練成了一門很厲害的武功,累壞了,在休息呢,我們還是別打攪他。”
走出門來,來到院子中,公孫止心中驚奇萬分,很厲害的武功?難道這兩天的時間……就能練出什麼武功麼?
紀嫣然笑道:“連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感覺現在內力滿滿的……”
忽然俏臉一僵,秀眉蹙起,身子登時不動,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公孫止嚇了一跳,驚聲道:“怎麼?”
伸手搭她脈搏,立時發現